我換了衣服,吃了西門煮的八寶粥。
我很討厭吃八寶粥,因為我永遠不知道等會我會從粥裡吃出個什麼東西。
我討厭未知的感覺。
容衍好像在張羅小輪胎上幼兒園的事情,但是沒有戶口這是個難事。
給小輪胎找親生父母是個不太可能的事情,那就隻能領養他才會有戶口。
可是西門這種居無定所的盲流,很陷入不符合條件。
他們聊他們的,我吃完了碗一推就去上學。
我走到門口,容衍跟上來按住我的肩膀:“簡寺鹿,我送你。”
“為什麼?”我抖掉我肩膀上的他的手。
“順路。”
“你去哪裡順路?你這個連工作都沒有失業人員。”
他拿走我手裡的鑰匙,向車庫走去。
切,他用車就用車,說得好聽送我。
我路上在發呆,看著車窗外發愣。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到了學校門口,我準備下車,容衍拽住我。
“乾嘛?”
“要不,你今天彆去學校了。”
“為什麼?”
“你想去遊樂場嗎,我們去遊樂場吧!”
“不想。”他怎麼了?好端端的乾嘛要帶我去遊樂場?
我往車窗外看,看到了學校門口有一堆人簇擁在那兒。
我伸長脖子往那裡看,看到了人群中有人拉了條橫幅,還有人在燒紙錢。
我眯著眼睛才能看清楚橫幅上的字,上麵寫著,簡寺鹿殺人償命。
哦,我看到了陶俊程的媽媽坐在地上哭。
原來他們是跑到學校門口來聲討我了,怪不得容衍要把我支走。
“不用了,我要去上課。”我從車上跳下來就往門口走。
他們鬨他們的,我問心無愧的沒必要躲。
我一出現,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大批的記者,舉著長槍短炮地向我圍過來。
“簡寺鹿在那邊!”
“簡寺鹿,簡寺鹿,能采訪你一下嗎?”
“簡寺鹿,請問你和死者陶俊程是什麼關係?”
“網傳你們曾經有過親密關係還有過一個孩子是嗎?”
“因為事情敗露,所以你才買凶殺人是嗎?”
他們吵死了,腦漿子都要被他們給吵出來了。
他們的問題我一個都不想回答。
可是記者們通常都和水蛭一樣,被他們給盯上了,拔都拔不掉。
他們團團圍住我,我沒辦法衝出包圍圈。
怒火燃到了耳朵根,一觸即發。
我若是有顆炸彈,我就丟出來炸死他們。
突然此時,有人擠到我的身邊,攬住了我的肩膀,一言不發地就往人群外麵擠。
我抬頭去看救我出重圍的大俠是誰,卻看到了容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