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陽光下,看到容衍送完白芷安從大門外走進來。
他穿著家居服,牛仔襯衫和拉鏈帽衫,淡藍色的寬鬆牛仔褲,毫無殺傷力的藍色格子棉拖鞋。
怎麼看怎麼是一個頂級容貌的一流帥哥。
陽光曬在我的腦袋頂上很熱,但是它照不進我的心裡去。
直覺告訴我,這是陰謀。
不是愛情。
我嘴角噙著清醒的冷笑,看著容衍一邊脫他的帽衫一邊走到我的麵前,然後把他的衣服披在我的肩膀上:“乾嘛不穿衣服就跑出來?你還在發燒。”
我仔細看我麵前這張絕色的臉,通常我覺得一個人長得太漂亮,就容易讓人忽視了他的內心到底是怎樣的。
所以,我用力看,用心看,好像也沒琢磨出什麼名堂來。
他見我一直看他,有點迷茫:“怎麼了?”
“沒怎麼。”我說:“把你的衣服拿走,我熱。”
“你是體表溫度熱,不是真的熱。”
“熱就是熱,冷就是冷,分什麼真的假的?”
“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不隻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彆說還有灰色地帶。”我在石凳上一屁股坐下來。
他把我拉起來,脫下他的牛仔襯衫墊在我的屁股底下。
然後他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長袖T恤站在寒風瑟瑟的花園裡。
原來,說是演技爆表的應該是容衍啊。
我居然從他眼睛裡和一舉一動中都沒看出違和感。
看上去,他真的很關心我啊。
嗬,他不是愛上了我麼?
我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領把他的腦袋給拉下來,然後吻住了他的唇。
他沒想到我會突然親他,他的唇很軟,但是卻顫了一下。
我睜大眼睛,他的眼睛也睜的很大。
我們四目相接,我跟他說:“閉眼。”
他沒有閉眼,而且直起身來向周圍看了看。
他是怕被西門他們看到?
我不在乎,他不是愛我愛到不惜跟白芷安攤牌嗎?
那還顧得上那麼多?
我從石凳上站起來,兩隻手纏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又狠狠地吻了下去。
是的,可以用狠狠兩個字來形容。
“簡寺鹿。”他用力想拉開我的胳膊:“你是不是在發燒?”
我本來就是在發燒,但是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一個人的嘴可以騙人,但是他的身體反應不會。
想騙我,門都沒有。
我的胳膊要被他給拉下來了,我慘叫:“痛,痛,我曾經脫臼過的胳膊啊...”
他立刻就鬆了手,錯愕地看著我。
我乾脆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身上:“我不管,我今天就要親你。”
他直愣愣地看著我,看了許久。
看得我心裡都發毛。
然後,他忽然歎了口氣,抱緊了我。
“你這個任性的人...”
他的唇壓了下來,吻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