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光線沒有應急燈的光線亮,餘光瞄到身邊一身黑衣的容衍。
忽然發現他很有殺人越貨的潛質。
“挖好了,埋麼?” 他聲音很低,低的像是從深坑裡傳出來的一樣。
我要殺人他也不攔著我,還幫我挖坑。
他肯定猜到我是嘴硬,所以我也不能掉鏈子。
我咬緊牙關給他一個字:“埋。”
我敢說,他敢做麼?
他敢。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走到大樹底下把已經一動不動的賀一煬給扛起來走到了坑邊。
雖然賀一煬看不見,估計他也預料到什麼,忽然又痙攣起來。
容衍看著我,我們四目相接,用眼神打架。
我在想,反正就算容衍真的把他給丟下去那東窗事發之後他也跑不脫,他是主犯,我頂多算是從犯。
我想象我們被正法的那天,五花大綁身後還插著所犯滔天罪行的木牌,步履蹣跚地被押去刑場。
我的內心世界太豐富,想象力爆表。
我還在腦補未來畫麵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悶響,我醒過神來發現容衍這個變態居然把賀一煬給丟進了深坑裡。
他真的丟了....
我就不信他敢真埋。
他真的埋了。
我站在一邊看著這個冷靜的變態把剛才挖坑挖出來的土一鍬一鍬鏟起來往賀一煬的身上扔。
第一鍬的土丟在賀一煬的身上的時候,他的身體像是被繃斷了的弓,直挺挺地躺在坑裡不動了。
我冷眼旁觀容衍行雲流水的大埋活人,腦中閃過一個想法。
這貨,該不會是殺過人吧?
我擦,動作這麼熟練,這麼平靜。
真有冷麵殺手的風範。
我發現容衍很有當殺手的潛質,首先他夠帥,而且夠無情。
不過,殺手為什麼要帥?
我不知道,反正電影上都是那麼放的。
很快,賀一煬的身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土了,基本上把他全身都掩蓋的差不多了。
賀一煬又開始掙紮,他隻要一動身上的土就被他給揚的到處都是。
我掩著口鼻躲開,站在一棵大樹下想著怎麼收場。
殺人這種事情,我天天掛在嘴邊,但是絕對不敢乾的。
縱然我再恨賀一煬,可我又不是法盲,如果人人都動私刑那還要法律乾嘛?
樹葉落在我的腦袋上,我拿下來,樹葉的形狀很好看,可以插在書裡當做書簽。
上小學的時候有一陣子流行用樹葉當書簽,很多小朋友都那麼弄,我就讓我們家的保鏢幫我去撿樹葉,他們撿光了學校周圍所有的落葉,然後,然後就沒人願意跟我玩了...
我還在回憶我的童年生活,一抬頭容衍站在我的麵前。
他說:“走吧!”
“走去哪裡?”我往他身後看了一眼,魂飛魄散。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都已經把坑給填滿了,我奔過去,我壓根找不到坑在什麼地方。
“賀一煬呢?”
“坑裡。”
“坑呢?”
“你的腳底下。”
我低下頭,腳下是一片再尋常不過的草地,容衍不僅把坑給填滿了,還弄了些草鋪在上麵,壓根都看不出來這裡挖過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