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
我以前看過一個電影,裡麵有這樣一個橋段,孩子被鄰居殺掉了,父母不知道,到鄰居家來找。
對方笑容滿麵地告訴孩子父母孩子沒來過,父母又傷心地走了。
雖然細節不太一樣,但是劇情雷同。
被表舅媽他們一耽擱,估計現在賀一煬已經死透了吧!
我聽到門響,容衍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的三米長刀呢,我得拿出來插死他,把他像糖葫蘆一樣穿在我的刀刃上。
可是,我沒有力氣,隻能躺在床上仰望大佬。
“容衍,你去自首吧,我隨後就到...”
“我沒埋賀一煬。”容衍忽然說。
“呃?”我用胳膊肘用力撐起嬌軀:“哈?”
“我沒埋他。”
“騙人,我明明看到你把他丟進了坑裡還在他身上埋了土。”
“你站在大樹底下愣神的時候我把他給弄上來然後扔進了樹林裡。”
我不知道他說真的說假的,腦子有點發蒙。
不過剛才我在樹底下的時候的確在發傻,腦子裡一片空白。
“你是說,賀一煬沒死?”
“他在山上有沒有被狼吃掉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如果他死了肯定不是死於活埋。”
我不覺得容衍的玩笑很好笑,而且很顯然他並沒有開玩笑的潛質。
我從床上爬起來默哀三秒鐘,然後雀躍:“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殺人犯了?”
“是的。”
他說的是的,是我說的是的還是我是個殺人犯?
算了,不重要了。
我揪住他的衣領繼續盤問:“你是說真的?你真的沒埋他?”
“殺人啊,朋友,你以為殺一隻雞?”
“你居然殺雞,你這麼殘忍。”得知我不是殺人犯的這個新認知讓我精神抖擻,並且立刻覺得自己餓了。
我去拍西門的房門:“去給我煮米線。”
西門懷裡抱著小輪胎,小輪胎剛睡醒有點下床氣,趴在西門的肩頭哼哼唧唧。
她驚悚地看著我:“你還能吃得下去?”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豪氣萬丈:“多大點事。”
“簡寺鹿,你剛才還麵如死灰的。”
“第一次嘛,總有點不適應,現在適應了。”我拍拍西門的肩膀:“唔,餓了,快去快去。”
我心情好,很大方地跟她伸出手:“來,死胖子給我。”
“不。”西門緊抱著小輪胎從我麵前飛奔下樓。
她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這個設定我非常滿意。
我裝了一個成功的十三,心滿意足地下樓。
容衍乾嘛不早點告訴我,這樣剛才表舅媽他們來我就更加理直氣壯地好好戲謔他們一番。
西門很害怕,但是她害怕的時候煮的東西仍然很好吃。
我興高采烈哼著歌嗦米線,西門緊緊抱著小輪胎坐在餐廳的拐角處滿眼驚懼地瞪著我。
小輪胎起床氣過了掙紮著要從她懷裡下去:“小鹿姐姐...”
“彆去。”西門死死拽住小輪胎:“跟姐姐在一起最安全。”
“小輪胎。”我很慈祥地跟小輪胎招招手:“來,姐姐給你雞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