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站在我眼前的並不是小黃毛,而是那個姓方的。
他彎著腰低著頭看著我,他長胖了,俯視 我的時候臉上的肉都堆下來。
我記得他以前長的還挺好看的,人很清瘦,戴著近視眼鏡,高高瘦瘦,總愛穿著淺色的風衣,我還跟管家伯伯說他不像個醫生倒像是個偵探。
沒想到現在胖成這樣。
怎麼逃亡還能肥成豬呢?
“方宏閔,你害死我外婆...”我掙紮著想爬起來,不過腦袋太暈了,頭重腳輕的。
我還以為他跑了呢,誰知道他居然不知死活地自投羅網,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姓方的向我壓低了身體,並且向我伸出手來。
他要乾嘛,伸手給我抓嗎?
那正好了..
他手裡怎麼還拿了塊手帕?
手帕上有很刺鼻的味道,我剛才摔到了腦袋影響了智商,等到他的手帕蓋在我的口鼻上的時候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手帕上的是一種化學藥劑,乙醚。
這種東西一定劑量的幾秒鐘就能讓人昏迷。
方宏閔想要乾嘛...
我沒辦法思考了,刺鼻的味道被我吸進了鼻子裡,我不能呼吸了...
方宏閔的鏡片後麵的眼睛,顯得那麼變態。
我失去了意識。
我毫無意識地不知道睡了多久。
平時就算是睡覺也不算毫無意識,最起碼我會做夢會翻身,有時候還會被尿給憋醒。
現在,我毫無征兆地忽然醒過來,睜大眼睛。
我平躺在一張很硬的床上,這裡很陰冷,偌大的房間裡隻有一張放在正中央的床。
天花板上有一盞很刺眼的燈,我認得出來那是手術燈。
哦,方宏閔把我弄到了一個廢棄的醫院裡,或者是私人診所裡。
這麼變態的地方,等會可能會發生很變態的事情。
我扭頭在房間裡搜尋,在房間的角落裡看到了方宏閔。
他坐在椅子上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在很明亮的地方,他在暗處,所以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我有點慌,真的。
我覺得方宏閔有點像走投無路狗急跳牆的落水狗,他很可能會咬我。
“簡小姐,你醒了。”他終於開口說話了:“聽說你讓警方通緝我?我們好歹算是舊相識,這又何必呢?”
“你害死我外婆,方宏閔,我要讓你血債血償。”我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嘗試著想把手從繩子裡掙脫出來。
他看出來我在掙紮,他站起來慢慢走到我麵前:“彆費勁了,綁住你的手的是醫用的橡皮圈,你越是掙紮越是勒的更緊,你亂動的話橡皮圈會勒進你的皮膚裡,然後勒斷你的血管,我可不是嚇唬你。”
的確,我掙紮了一下感覺比剛才更加緊了。
我停了下來,心慌的呼吸都錯了拍:“你想乾嘛?殺人滅口?綁架勒索?告訴你我家死絕了,沒人會救我。”
“你不是有老公?”他笑的好變態。
“你想要錢?”我舔舔嘴唇:“你去問指使你的人要啊,你告訴我他們是誰,我就給你錢。”
“想套我話?我告訴了你他們是誰,難道我就不用坐牢?”
“你是被唆使的,我幫你請律師,你不用坐太長時間牢,然後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出來就能享受了。”
“簡寺鹿。”他慢慢收了笑容,他臉上多餘的肉在白色的刺眼的燈光中微微顫動:“你從小我看大,我很了解你的性格, 你外婆死了你恨不得把我拆骨剝皮,你絕對不會對我心慈手軟的,簡寺鹿,現在你隻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