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神遲到了,因為針頭已經紮進了我的皮膚裡。
方宏閔的眼中的狠戾,我想應該是我死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幕。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絕望的,我都不害怕了。
閉上眼的瞬間,我聽到了有人踹門的聲音。
我猛的睜開眼睛向門口看去,方宏閔也停下了正要推送藥水的手往門口張望。
我脖子伸的好長,像甲魚。
門不太結實還是外麵的人踹的太用力,兩聲巨響門就被踹開了。
我睜大眼睛,我看到了一個高個子的男孩子衝了進來。
他穿著黑色的羽絨大衣,他跑步的時候大衣掀起來,我看到了他羽絨服裡麵的淡藍色白色條紋的病號服。
原來我的天神是容衍...
“容衍...”我大聲喊:“他是方宏閔,是那個醫生,他要殺我。”
容衍衝了過來,方宏閔楞了一下就向容衍揮過去他手中的手術刀。
“容衍,他手裡有刀,很鋒利的!”
我是被綁在手術台上的,脖子伸長了很累,我體力不支地倒下去,聽到他們在廝打。
我覺得方宏閔應該不是容衍的對手,但是他手裡有刀。
我隻能躺在手術台上給他加油:“容衍,方宏閔不會打架,你隻要把他手上的手術刀給搶過來就行了!”
他們打的叮呤咣啷,我不知道誰占了上風,我用力撐起身體,方宏閔已經被容衍打倒在地上了。
哈,他果然不是容衍的對手。
容衍拿走他的手術刀走到我身邊幫我割橡皮圈,我就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打電話給你你忘了?”他氣喘籲籲。
哦,我想起來了,我追方宏閔的時候他打過電話來,當時我正追他追的熱火朝天的,就沒掛掉。
“你在我電話上裝了跟蹤係統?”
“沒有,但是通話狀態中可以查詢到你的位置,隻要你開了定位。”他解釋的好詳細。
他終於割開了綁住我的手的橡皮圈,我終於自由了。
我的手腕上都被勒出了很深的勒痕,手指都發紫了。
“如果不是你打電話給我,方宏閔早就被我抓到了,你現在頂多算不功不過。”我對正蹲在我麵前幫我解腳上的繩子的容衍說。
他低頭的時候,我能看到他接近頭頂的部分的紗布上在滲著血,我的愧疚心終於從穀底爬了上來:“你腦袋還暈麼?”
他還沒回答,我還沒表達完我蓬勃的歉意,忽然我的眼前被陰影籠罩了,我一抬頭就看到方宏閔搖搖晃晃地手裡拿著打吊瓶的鐵架子向我們走過來。
“方宏閔!”我尖叫,容衍飛快地站起來,在方宏閔手裡的鐵架子砸下來的一瞬間他撲在了我身上。
所以,鐵架子打在了他的後背。
我都聽到容衍發出了沉悶的一聲低哼。
肯定很痛,那鐵架子上麵還有鉤子。
“容衍...”我有點心慌:“你沒事吧,你死了我就死定了...”
所以,他肯定不能有事...
“沒事。”他咬著牙,扶了扶我的肩膀:“你在這裡坐著。”
他直起身來,伸手抓住了方宏閔再一次砸下來的鐵架子,然後用力一甩,連鐵架子和方宏閔都給摔到了一邊去。
我坐不住了,這個賤人,剛才想要了我的命,還想拿走我的心肝脾肺腎,現在還想要了容衍的命。
我跳下床在地上撿起剛才方宏閔砸容衍的鐵架子,他此刻已經被容衍打倒躺在地上喘粗氣,容衍不知道在找什麼。
“你乾嘛?”我慢慢走近方宏閔,問容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