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用地獄式的毀滅性打擊來摧毀西門想跟我暢聊一夜的想法。
我們住的是套房,我把她踢出我們的房間,反鎖上門。
她住另外一間,也許是路上西門睡夠了,她晚上就像發春的貓一樣一直在撓我的門。
我強忍住一槍乾掉她的強烈欲望,在房間裡麵翻出了棉簽,扯下棉花堵住耳朵,可是仍然抵擋不住西門撓我一個晚上門的聲音。
我們不是久彆重逢的知心好友,不需要秉燭夜談。
第二天早上我以浣熊成精的嶄新姿態出現在西門麵前。
我很奇怪她撓了我一個晚上的門,卻看上去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
“簡寺鹿你這個人太無情了,我想跟你敘敘舊,你卻不理我。”
“下樓吃早餐。”我言簡意賅:“這是這裡唯一的一個五星級酒店,想必早餐應該不錯。”
這個吃貨一聽到有好吃的早餐吃,跑得像黃大仙,隻差屁股後麵冒一陣煙了。
我猜的不錯,早餐的確挺豐盛,可我沒什麼胃口,用叉子一直在戳我麵前的一隻紫薯餅,戳戳戳戳成了蜂窩煤。
西門已經乾掉了第3隻芙蓉蛋:包的滿嘴的甜蝦看著我:“你跟這隻紫薯餅上輩子有什麼仇怨?”
“你閉嘴。”
“簡寺鹿,我發現你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
“閉嘴。”
“你為什麼忽然要來看容衍?是不是你午夜夢回幡然醒悟,覺得你之前那麼對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閉嘴,若是此時,有誰能夠把你毒啞我不勝感激。”
“不跟你說了,這個酒店真變態:大清早的居然有龍蝦刺身,我去弄,你要不要吃?”
我還沒說話呢,她就端著盤子走了:“想必你肯定不要,你是霸道女總裁,天天錦衣玉食的,什麼好吃的沒吃過?”
我很想踢死她。
容衍的監獄離這裡不過20公裡,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想到半個小時之後我就要見到容衍了,忽然有種想逃跑的欲望。
於是我跟端著盤子滿載而歸的西門說:“你去幫我看容衍,我就不去了。”
“你說什麼?”她銅陵一般的眼睛出現在堆的像小山一樣的食物後麵:“簡寺鹿,你拿我當猴耍?8個小時的車程我陪你跑到這裡,你忽然又說不見了,你腦子有病?”
我腦子沒病,我隻是還沒想好見到容衍該跟他說什麼。
唉,我不是這麼糾結的人,為什麼這次這麼糾結?
我放棄逃跑的想法,吃完早餐就前往容衍的監獄,都快到門口了西門忽然很大力的拍我,差點沒把我拍到椅子下麵去。
“簡寺鹿,完蛋了,完蛋了。”
“你給我閉嘴。”一般來說周一大盤開盤的時候,如果我聽到有誰跟我說完蛋了這三個字,我就大耳光瓜子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