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出白芷安這三個字的時候,一直留意容衍的神色。
他表情平靜,並不驚奇。
從我每個月去監獄裡看他到他出來為止,我們從來都沒有提過白芷安這個人。
我不知道容衍曉不曉得白芷安後來去了國外學導演。
反正我和他之間好像已經把這個人剔除出我們的人生。
不過現在白芷安強勢歸來,今晚剛剛見到她,我就出了這事很難讓我不懷疑是她。
“ 你不打算問我一下,為什麼我會提到白芷安呢?”
“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我從他的身底下掙紮出來,理了理壓皺的裙擺。
“ 白芷安兩年多前去國外上了導演係,現在回來了,還準備接拍我們簡氏要投資的電影。”
“ 那你打算給她拍嗎?”
“ 她拍的那麼爛,我當然不會把我簡氏的錢扔進水裡都聽不到一聲響。”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床邊彎腰看了看富忻城。
他睡得人事不知,我打電話找了我的一個男助理過來陪富忻城。
雖然他是我懷疑的人選,但是萬一他喝多了夜裡出了什麼事,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我的疑心病又犯了。
在我發生了某件事的時候,我就會到處亂懷疑彆人。
誰都有嫌疑,看誰都像賊。
秘書來了之後我和容衍就從酒店離開了。
在酒店的停車場,我們遇到了白芷安。
飯局已經結束了快兩個小時,她到現在還沒走,富忻城基本上已經解除了嫌疑,白芷安是不打自招。
她看到我和容衍手牽著手走過來的時候,她的臉色變得像調色盤那樣豐富多彩。
我看到白芷安就遠遠的站住了,我跟容顏說:“ 她是來找你的。我先去開車。”
我正要走開,容衍卻拉住了我的手。
他跟白芷安的事情我真的懶得摻合一腳,不過他拉住了我不讓我走,我也隻能站住。
白芷安向我們走過來,她走路的姿勢搖曳生姿,在空曠無人的停車場裡,頗有點鬼魅的意思。
“ 容衍,你出獄了。”白芷安開口,她的開場白毫無新意,我聽著打了個哈欠。
“ 是,很久不見。”
“ 抱歉,你入獄的時候我一直沒去看你,因為我不在西城。”
“ 我知道。”
我卻不知道他們兩個要扯多久,聽了我都要打瞌睡,我跟容衍說:“ 你們兩個慢聊,我先去開車。”
容顏卻攥住我的手,不讓我走開:“ 芷安,改天再聊,我們先回去了。”
“ 容衍。”白芷安幽怨地叫住他:“ 你明天有空嗎?陪我去看看我爸爸,他生病了,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