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過來了,我不會死了。
我用力向容衍伸出胳膊朝他舞動著,他隻要不瞎就能夠看到我。
雖然我喊不出來,但是我也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容衍很快就發現我了,然後他一飛快的向我奔過來。
壓著我的那個男人手抖了一下,我都聽到了手術刀劃破下顎處皮膚的聲音。
那個疼啊,我都喊出來了,因為那個男人已經鬆開捂著我的嘴的手,他另外一隻手拿著的手術刀也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男人起身然後轉身跑了。
容衍向我跑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查看我:“ 你沒事吧,姐簡寺鹿。”
他看到了我下顎處的傷口,立刻掏出手帕捂住了我的傷口,我不知道傷口有多大,嚴重不嚴重,我隻知道疼的厲害。
“ 我送你去醫院。”
“ 你先彆管我,你去追他。”我推了一把容衍。
“ 他已經跑遠了,你在流血,我先送你去醫院。”容易一把抱起我往我們簡家的方向走,這邊打不到車,他隻能回去拿車。
等到他抱著我走到了簡家大門口的時候,我覺得脖子已經沒那麼疼了。
我摸了摸傷口,好像血已經止住了,我便跟容衍說。:“ 不用去醫院了,我的傷沒事。”
“ 不行,一定要去下醫院,不知道他用什麼刀弄傷你的,如果刀上有什麼細菌感染就不好了。”
“ 手術刀,他用的是手術刀。”我跟容衍說:“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還沒把那個名字說出口呢,他立刻就否定:“ 不是法醫,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 你包庇他一點意思都沒有,他用的是很專業的手術刀,你說什麼人出來行凶會用手術刀,大不了是普通匕首水果刀不得了了。還有最近跟我有仇怨的除了法醫還有誰?”
容衍把我抱進我們簡家的花園內把我放在一張長椅上跟我說:“ 在這裡坐著,我去開車。”
我胸口悶悶的很不舒服,容衍想都不想就立刻否定那個行凶的人是法醫,這在我的預料之中,也在我的預料之外。
他包庇法醫是肯定的,但是我又覺得容衍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
總之在這種大是大非之下,我才發現我並沒那麼了解他。
容衍很快就把車開過來了。他又扶著我上車。
按照容衍一貫這麼愛較真的性格,他沒理由不去追凶手,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他。
所以他開車的時候我一直在看著他,他也知道我在看著他。
“ 在那邊停車。”我說。
這個路段就是剛才我被襲擊的路段,我剛才聽到手術刀掉在地上的聲音,那手術刀一定會在原地。
“ 你要做什麼?”
“ 你彆管了,你停一下。”
容衍在路邊停了車,我就跳下車去找手術刀。
我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容衍也下車了:“ 你是在找對方留下來的凶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