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容衍沒有汗腺，他就是個蠟像。
那也不對，就算是個蠟像被太陽曬一曬也會化的。
“ 容衍，我說過，下次你再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就會叫保安。”我說著就去摸電話，彆怪我不講情麵。
他看著我並沒有製止我，忽然跟我說：“ 簡寺鹿，關於小暉的事情我查到了一點不一樣的。”
我已經撥通了秘書的內線電話了，我不知道他在講什麼，秘書在電話裡麵聲音甜蜜地問我：“ 簡董，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 你的香水灑的太多了。”我掛掉了電話抬頭看著容衍：“ 你說什麼？”
“ 我在查帶走小暉的那個男人，卻查到了小暉不止一次去過事發的那個酒吧。”
我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現在腦子有些短路，沒辦法分析他說的每句話之間有什麼關聯。
“ 啥？”
“ 小暉的屍體是在一個酒吧後麵的巷子裡被發現的，她不是被人隨機扔在那裡，她是出現在那個酒吧裡過，而且不止一次。”
“ 不止一次是什麼意思？”
“ 她以前去過那個酒吧，我問酒吧裡的負責人，他們告訴我他們見過好幾次小暉在酒吧裡玩。”
這就奇怪了，小暉不是智力低下嗎？
一個智商和情商隻有10來歲的女孩子，她會跑到酒吧裡去玩嗎？
容衍忽然打開他的手機給我看，裡麵是一段監控錄像。
我在那裡麵很快就看到了小暉，她的頭發是卷的，跟平時那小黃花的樣子判若兩人，她穿著黑色吊帶背心，下麵是一條黑色的皮裙身材火辣，正隨著音樂搖頭擺尾玩得正嗨。
這哪裡像是一個低智力的女孩子，這簡直就是辣妹嘛！
我看完了毫不掩飾我驚異的目光：“ 難不成這個小暉她根本就不是智商有問題，她是一個正常人，她是裝的？”
“ 不排除有這個原因。”
“ 該死的法醫，他騙了我。”
“ 元七駿不知道，我把影片給他看的時候，他的吃驚程度不亞於你。”
“ 他不是這兩年都和那個小暉生活在一起，他身邊的人是正常人還是傻子他分辨不出來？”
“ 事實上小暉經常行蹤不定，而元七駿的工作也經常出差，所以他每次出門都會留很多錢給小暉還請了人照顧她，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
“ 那也就是說那個小暉騙了法醫，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 我查過小暉之前有心理問題不愛說話，但是她的智力完全沒問題，在她沒有跟法醫聯係的那兩年中她頻繁出入於酒吧，認識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她之所以在元七駿的麵前裝傻子，應該是想讓元七駿照顧她，元七駿給他的零花錢足夠她出入酒吧，買漂亮衣服。”
“ 真是沒想到法醫那麼聰明的人，居然還會被一個女孩子騙了。”這個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愣了好半天。
我忽然想起來，我給小暉買很多零食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和嘲諷，當時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原來我並沒有看錯，她不是一個傻子，她也不是一個弱智，她是有著行為能力的正常人。
“ 那也就是說，簡寺鹿。”容衍俯身雙手撐著桌麵認真地看著我：“ 小暉是個正常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那天是她自己跑走的不是你把她弄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