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今天有多鬱悶,我還是得去機場接嘉許,好歹人家是貴賓。
跟樸嘉嘉比起來嘉許就顯得要仁義多了,沒有臨時跟我殺價什麼的。
樸嘉嘉這種市井小人,我詛咒從今以後她的生意做一單黃一單。
她這種人品也可以做生意嗎?
我帶了一大捧鮮花去接嘉許,他很驚喜,接過來還聞了聞:“天堂鳥很美,也很香。”
“ 原來這個就是天堂鳥呀,長得像個雞頭一樣。”我不認得花都是亂選。
“不知道這是什麼花,還選的這麼漂亮。”
“路邊的花店隨便買的,就跟店員說給我一束最貴的。”
嘉許笑了,他的牙齒好白。
我先送他去酒店,然後把晚上開酒會的地址告訴他,說會有司機過來接他。
他卻一直留意著我:“簡寺鹿,你今天是不是有些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我這個人不把心事放在臉上呀,我記得我從見到嘉許開始到現在都是笑嘻嘻的,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怎麼?我今天是苦瓜臉嗎?我的笑容不夠燦爛明媚嗎?”
“笑容也分為很多種,也有走心和不走心的。”
“男人還需要走心嗎?不都是走腎的?”我口無遮攔。
把嘉許送到了酒店,我跟他道彆就上車了。
今天真是鬱悶的一天,哪哪都不順。
但是晚上的酒會我還得強顏歡笑地參加。
西門今天就是受刺激了,我好心說我帶她去見世麵,如果是以往的話她早雀躍著同意了,但是這次她居然拒絕了。
我請容衍一起參加,他卻說晚上加班。
最喜歡纏著我的兩個人,今天通通拒絕我了。
我今天的運勢真的是不太好。
所以晚上參加酒會的時候,我也顯得心不在焉。
有同行跟過來跟我道喜什麼什麼的,我也隻是舉著酒杯跟他們打著哈哈,完全不走心。
嘉許比我想象的更受歡迎,他一出現就被無數個名媛們給包圍住了。
那當然了,嘉許可不是普通的富二代,他家的商業帝國連我們簡氏都得仰望,他們家是財閥中的財閥。
我端著酒杯從他身邊走開,在心裡暗暗祝他早日突破包圍圈。
但是轉臉他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他向我舉舉手中的酒杯。
一個外國人還念我們大中華的詩詞。
我便把杯中酒喝完,走到露台去仰望星空。
45度角的時候一眼淚水就流不下來嗎?
這是哪裡矯情的台詞,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冷不丁嘉許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身後。
“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我發誓如果他再念詩詞,我就脫下高跟鞋砸破他的頭。
我端著酒杯轉身,嘴角抽搐:“ 好詩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