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那種邪惡的人的話,在嘉許在我麵前慢慢的踏著碎石頭上山的時候,我就應該從後麵一把把他推到山下去。
雖然可能對我的近況沒有什麼改善,但至少我可以出一口惡氣。
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才知道我可能沒那麼邪惡。
即便我恨死他想一口咬死他,但是我沒有動手。
上山的路不好走,因為山已經被挖掉了一半,地上布滿了尖銳的碎石頭。
幸好我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的話萬一摔倒,那膝蓋上割的全都是小口子。
嘉許走了兩步在在山腰上等我,我走過去,嘉許忽然跟我開口:“我聽說簡氏最近遇到點困難,我們是合作夥伴,你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
“所以你這是挖了個坑讓我掉進去,然後你再在坑邊向我伸出手問我,美女要不要我伸手拉你一把,是嗎?”
他目光沉靜的看著我,山上還有一些樹沒有砍掉,林間的風吹過來吹動了他的頭發,悉悉索索的吹得我的身上都一片涼意。
秋天了,悶熱的夏季已經過去,將要迎接的是越來越深刻的涼意。
而我眼前的這個人也讓我感到了深刻的涼意,他不再是我初見的那個謙和有禮年輕才俊的形象。
他是一頭豺狼,。擅長用他尖銳的爪子劃開人的胸膛,再用他鋒利的牙齒咬碎我的心肝脾肺腎,然後把它們全數吃下去。
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即便他的外表有多俊朗,我都能看到那俊逸外表之下隱藏的獸心。
嘉許是一個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還不擇手段的一個人。
他不會跟我大喊大叫,不會跟我翻臉,他像以前那樣如同謙謙君子一樣對待我,但是他的手段卻極其殘忍。
我克製住想賞他一個大耳光的衝動。
既然他假,我就應該陪著他一起假。
但是我頂多能夠做到不破口大罵,不跟他大打出手,但是沒辦法笑臉相迎。
我冷笑著看著他:“既然嘉總這麼樂善好施,又樂於助人。你也知道我影視城出了點問題賠了好幾十個億,現在在建這個度假村資金緊張是難免的,那不如我們重新改一下合同。你們嘉和行承擔成本70%,我承擔30%,你覺得如何?”
他微笑從容地看著我:“錢對我們嘉和行來說完全不成問題,但是樂善好施也有個由頭,我們隻是普通合作關係我沒有理由拿出那麼大筆錢出來幫助一個普通朋友。”
我就知道他說來說去還是想要我跟他結婚,嘉許應該是我見過最執著的人,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你明知道我對你完全沒興趣,現在又很討厭你,你花這麼大的代價娶我進門圖什麼?圖我能夠壓得住你那些兄弟姐妹?”
他深深地看著我:“以前也許是,這些理由但是現在不止了,你應該是第一個我對她充滿興趣的女人。”
如果我的腳邊此刻有一塊磚頭,我真想拿起來把他自以為是的腦袋砸破。
他以為他是誰?他對我有興趣我就要任他宰割?
我冷冷地看著他:“在我找到磚頭之前,我希望你已經離開我的視線了。”
他忽然笑得很開心,牙齒雪白:“這就是你跟彆人不一樣的地方。”
我快要氣炸了,在嘉許這種人的眼裡,女人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商品,可以分為好幾個種類。
他有興趣的,沒興趣的,對他有用的沒用的,可以成為他太太的和不可以成為他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