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希望容衍能夠跟我跟我說你差多少資金缺口,我那裡有,我會不遺餘力地幫你,不會讓你把你外婆的心血付之一炬。
但是他隻是摸了摸我的臉說:“會有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
這種安慰人的話未免也太蒼白了,但是我並沒有完全絕望,因為也許容衍這個人他不會當麵施恩於人。
我不是跟他說了嗎?我還有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裡我等著他打救我與水深火熱之間。
我不讓他為我傾家蕩產,隻要他有這個心意拿出一小部分給我,剩下的我再想辦法就能渡過難關了。
錢這種身外物對於容衍這樣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不是嗎?
所以就算容衍沒有跟我承諾什麼,我也沒覺得有太大的問題,希望在明天,或者是後天。
晚上容衍仍是沒有留在房間裡,他回到了隔壁的客房,我聽到他好像在打電話,但是我不知道他在打給誰。
他在為了我的事情到處奔走嗎?
不,我要不要跟他說,不用為我賣了莊園弄得傾家蕩產,他隻需要拿出一小部分借給我,等我度過這個難關,我會加倍的還給他。
一整夜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了,或許我的內心是波濤洶湧的。
我起床下樓看不到容衍的人,他也不在房間裡,也不在樓下,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問走從餐廳外麵走進來的西門:“看到容衍了嗎?他大清早去哪兒了?”
西門搖頭:“我不知道呀,我沒看到他。”
“簡寺鹿。”他忽然扭扭捏捏。
我一邊喝牛奶一邊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乾嘛?”
她忽然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什麼意思?”
“這裡麵是我攢的錢,我知道不多,但是你現在有急用,你就先拿去用,不管怎樣也算是一個錢嘛!”
“這裡麵有多少錢?”
她伸出兩根手指頭。
“2萬塊?”她搖搖頭。
我又猜:“20萬?”
她還是搖頭。
“總不會是2000塊吧?”
“你就不能往多了猜嗎?”
“200萬呀!”我被她嚇了一跳:“200萬,你上哪來這麼多錢?”
“就是這兩年我攢的。”
西門怎麼攢了這麼多錢?
“你去搶銀行了,怎麼會有這麼多?”
“你也知道我在江平公司一直都是銷售第一,不但有提成我還拿了好幾次的銷售獎,你忘了哦?”
銷售員的銷售獎挺高的,最多的一次好像是5萬塊還是10萬塊 。
“我這兩年都住在你這裡,吃穿住的都不用花錢,所以這些錢我全部都攢下來了。我是打算以後小輪胎結婚了給他買房子的,你知道在西城的房價這麼貴得提前攢。”
“你這也籌備的太早了,小輪胎才4歲多。”
“未雨綢繆嘛。”真是想不到,西門看不出來她還是一個隱形的小富婆,虧得天天在我這裡裝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