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渾身無力沒力氣講話了。
我兩隻手插進我的頭發裡,咕吱咕吱的撓著頭皮。
西門也坐在我的旁邊如法炮製。
現在在陽光下飛舞的不隻是西門跺起來的灰塵,還有我們兩個的頭皮屑,真的是好惡心。
頭皮屑快要給我們撓完的時候,西門忽然停止了撓頭皮,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好用力:“簡寺鹿,你還記得在你16歲的那一年,你不是失憶了嗎你?好像有過一個孩子,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我怎麼不記得呢,之前說是我跟陶俊誠那個小白癡生下來的,後來又是說什麼癮君子什麼什麼的。
“那個孩子據說生下來就死了呀。”我喃喃的。
“如果是他們騙你,那孩子病沒死呢?”
我瞪大眼睛看著西門:“你說啥?”
“有沒有可能那孩子並沒有死,而是你的外婆把他給送人了。對了,她是不是有存心想把孩子送到我這裡來,你想想看她把小熊送到我家後來我送去福利院,但是沒多久孩子又到我家門口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也沒多想。不過你想一想如果孩子那時候像小輪胎現在這麼大,有可能他不想待在福利院是偷跑出來的,可是那時候他才剛剛出生沒多久,一定是有人把他送過來的,福利院的人不可能遺棄孩子。”
我也覺得這事情蹊蹺,不過因為是西門伽纖和小輪胎的事情,我就沒有細想。
現在想一想的確是這樣,難道真的是我外婆有意把孩子送給西門家錢,為什麼?
“為什麼我外婆要把孩子給你?”
“因為她知道我們倆是好朋友啊,她也知道我一定會好好帶小輪胎的,她肯定能猜到後麵我們兩個會有交集,隻要孩子在我的身邊,遲早有一天你們兩個會相認的,是不是?”
西門說著說著就興奮起來了,抓著我的兩隻手手舞足蹈,要不是我拽著她就要飛上天了。
“肯定是這樣的簡寺鹿,現在你不用收養了,小熊就是你的親生兒子。太好了,太好了。”
“你彆蹦噠。”我有氣無力的瞪了一眼西門:“你蹦噠的我腦袋疼。”
我還沒有分析好,我不知道西門分析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想了半天也隻有富大川應該最清楚了。
這位大叔真的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真話,這一次他再不跟我說真話,我就死給他看。
我跟她說:“你把小輪胎接到我的辦公室來。”
“你要乾嘛?”
“我要跟富大川攤牌?”
“你乾嘛要跟富總攤牌?”
“因為他是我外婆的心腹,他應該什麼都知道。”
“嗯,那好,我去接,簡寺鹿,你記得你不要太激動哦!”
“你快去接!”我跟他咆哮,西門伽纖屁滾尿流地走了。
我回到辦公室把兩個鑒定報告都翻開最後一頁,然後整整齊齊地放在桌上。
撥通了秘書的電話,跟她說請富總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