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許的車就毫無征兆地撞上來,但是在關鍵時刻他應該踩了刹車,他的車雖然撞上來了,但是並沒有那麼重,比剛才那兩下要輕了很多。
我從車上下來發現嘉許的車也已經車頭都已經撞扁了,再好的跑車又不是碰碰車,哪裡禁得住他這樣撞?
是什麼讓他這麼憤怒?
我走到他的車間拉開他的車門:“你隨便找一個人開一台壓路機,我就死翹翹了。你那麼想看到我害怕的樣子?我也道歉了,也願意去示弱求饒,這些事情發生就發生了,覆水難收,要怪隻怪你處心積慮的娶我之前沒有查的更清楚。”
他趴在方向盤上瞪著我,我覺得他的臉色很難看。
我想了想,就拉開車門坐進去:“你是不是想跟我玉石俱焚?那我今天就給你這麼一個機會。但是你要選擇殺了我以後就不能再對我兒子下手。”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簡寺鹿?”
“我沒覺得你不敢殺死我,我隻是也替你覺得不值,沒必要為了一個你痛恨的女人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這筆生意完全劃不來的,你是這麼精明的商人應該算得清的對不對?”
“簡寺鹿,這是你自己上車的,不是我逼你的。”
“我們城市有海,你可以把車開進海裡。再往前一直開5公裡。”
嘉許好像被我氣瘋了,把車像炮彈一樣開了出去。
司機在我身後急得大喊:“簡小姐,簡小姐,我要不要報警?要不要報警啊?”
我從敞篷的上方伸出手臂跟他晃了晃:“不用了。”
敞篷的車頂是打開的,秋風蕭瑟打在我的臉上,好像在我臉上刮出了無數道的小口子,那麼疼。
我今天是我活了二十幾年以來受傷最嚴重的一次。
我這個破碎的身體快要支撐不住了。
馬上就要倒下去了,但是我不能硬撐也要撐著,我不想把我脆弱的一麵給嘉許看。
他不是想要了我的命嗎?
那我現在給他這個機會,希望他能好好的珍惜。
嘉許把車開的就像火箭一樣,風從我的領口灌進來,把我的連衣裙吹得鼓鼓的,就好像是一隻氣球,若不是安全帶綁著我我就要飛到天空上去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嘉許他的臉色鐵青,甚至眼神中還帶著絕望。
我不明白唉,一個孩子會讓他們覺得丟臉,但是不至於讓嘉許發瘋吧。
於是在淩亂的風裡我大聲跟他說:“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嘗過失敗的滋味?所以這一點點小小的刺激你就覺得受不了了?”
“你閉嘴!”他跟我吼:“你是怕了嗎?你怕我真的會把車開進海裡?”
我看他們一家都是想當皇帝。
我說:“在你爸爸的房間裡我已經給他跪過一次,那也是唯一的一次。現在你如果不怕死的話我保證不會向你求饒。”
他不再跟我說話加大了馬力。
我跟他講:“在市區裡不要開的太快。”
他跟我冷笑:“怎麼怕了嗎?”
“我是想提醒你。我們國家的交通很嚴謹,你超速了會派警車來攔著你,到時候你想跟我同歸於儘的願望就會落空。“
他看我一眼,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在路上狂飆。
我從小就不怕速度,坐過山車隻會哈哈大笑,都不帶閉眼睛的。
所以我的心臟承受能力也特彆好。
他的車很快就開出了市區,我已經看到海濱大道兩旁的棕櫚樹。
我很冷靜地幫他指路:“從前麵的岔路口進去,不要那裡會有關卡,你過不去的。”
“你閉嘴!”他衝我歇斯底裡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