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繼續跟他打屁:“忽然到西城來是因為公事?”
哦,我忽然想起來了,因為東山的那個項目是我跟嘉和行一起合作的,不過早先我就跟嘉和行提出過,要把這一塊地給出售出去。他們也沒有意見所有的合約我們都已經弄好了,昨天我還特意跟負責東山度假村的人交接過了。
“東山那個度假村已經賣出去了,我讓財務部把錢陸續打過去,你們收到了吧?”
“恭喜你,遇到了金主。”
嘉許話裡的意思真是聽上去令人特彆的不快,有些譏諷。
“ 那個度假村不掙錢,好不容易把它賣掉了我還以為你會開心一點,看來現在我跟你已經沒有什麼點能夠讓你愉悅了。”
“你想讓我開心?”他的嘴角終於有了一點點弧度,他轉過身,向馬路的另一端走去。
他的意思就是我跟著,那我也隻能跟著了。
我就跟他,一前一後,不遠不近。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敵不動我不動。
我不知道他要往哪裡走,我等會兒還要去簡氏,沒有大把的時間跟他磨洋工。
我剛要跟他說如果你沒事情的話,還沒張口呢,他忽然說。
“你跟你的兒子這幾年生活的挺好的?”
他忽然提到了小熊,我就有點緊張。
雖然他這幾年沒出現,但是相信他對我的生活應該了若指掌。
所以我也隻能跟他打哈哈:“托你的福。”
“有一件事情。”他忽然停下來了,我差點沒一腦袋撞上去。
我也停住,抬頭看著他:“什麼?”
“我們結婚5年了,沒有子嗣。”
“啊。”我知道呀,我們這5年不但沒有生活在一起,結過婚之後一次同床共枕都沒有從哪裡有子嗣?
不過他忽然說起這個是什麼意思,搞得我有點惶恐。
“雖然這些話不適合在馬路邊說,但是我想你也應該沒什麼興趣跟我去喝咖啡吧。”
我跟他笑笑:“ 你若是渴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喝。”
“ 不用了,就在這裡說吧。”他忽然抬起頭仰望著天空,我也跟著抬起頭。
不知道那天空有什麼好看的,不過今天天氣晴好,天空很藍,還有片片的白雲,是個好天氣。
“我媽媽病了,絕症。”他忽然說。
我的眼前立刻浮現了一個美麗的德國女人的形象,我對他媽媽的印象不壞,雖然我對我這個婆婆並不了解,而且我們也基本上沒有什麼交集。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知道我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我隻能說:“我很遺憾,但是現在醫學昌明……”
我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是晚期,醫生說他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就跟你長話短說,我媽媽雖然是一個外國人,但是她也這也有著很傳統的觀念,她希望在她去世之前能夠看到我的孩子。”
這個這個我真的是沒有料到,我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反應:“ 可是小輪胎並不是你的孩子,跟你們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他目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