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我總是嫌她煩,嫌她囉裡囉嗦又八卦,但是今天晚上我還真希望她能陪我聊一聊,我好想一腳把她踢醒啊,事實上我也這麼乾了。
但是人家隻是掀開眼皮看了我一眼:“彆鬨。”
然後又睡著了。
我跟西門又能聊什麼呢?她沒有談過戀愛,她根本就不懂愛情是什麼。
我以前也不懂愛情是什麼,現在就更不懂了。
愛情就是執著嗎?就是你明知道你跟他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去幻想。
我實在是睡不著就從床上偷偷地爬起來。
這兩年我養成了一個習慣,一旦我夜裡睡不著了,我就去樓下喝一杯酒然後我就會睡得很好。
經過這幾年之後,我的酒量從一杯到兩杯到三杯,有時候我喝了半瓶還沒有睡意,第2天早上醉醺醺的去公司開會。
我去酒櫃拿酒,卻發現酒櫃的酒已經沒有了。
我就隻好去酒窖拿,穿過長長的走廊,打開酒窖的大門,然後我走了進去。
彆看西門糊塗膽大的,但是她一個人特彆是晚上她不敢來這裡。
她說國外懸疑片裡的謀殺案大多都是發生在酒窖裡。
我在架子上麵拿了一瓶白蘭地,我記得冰箱裡有檸檬還有冰塊,白蘭地加兩片檸檬和冰塊和口感最好。
我拿了酒之後又沿著長長的通道往上走,忽然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通道的儘頭,真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還好酒窖裡有燈,之前不算明亮,後來我讓人把燈換成了特彆亮的白熾燈,就是隔了好幾米遠都能把對方臉上的痦子有幾顆都照出來的那種。
我定了定神,認出來了,站在我麵前的那個人是容衍。
他穿著湖藍色的睡袍,這是他的衣服。
上次容衍走之後,有很多衣服都沒有帶走,放在我房間的衣帽間裡,不知為什麼我也沒把它給丟出去,就一直讓它放在那,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剛才我的心被他嚇得突突跳,我拍了拍胸口向他走過去。
“大晚上不睡覺,突然出現在這裡是打算嚇死我嗎?”
“睡不著就想過來借你外婆的一瓶酒來喝。”他看著我手中的酒:“你什麼時候已經善解人意到這種地步,知道我想喝酒就下來拿了?”
我隻能跟他訕笑,向他晃晃手裡的酒瓶。
“我先把它給拿出來醒一醒,有時候我先生忽然回來他會想喝一兩杯酒的。”
“怎麼白蘭地也需要醒酒嗎?”
“如果需要的話,老白乾都可以。”
我拿著酒瓶去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了檸檬,擠汁切片放在高腳杯裡,然後又扔了幾個冰塊進去,倒上琥珀色的白蘭地看上去就很好喝。
我端起杯子剛要往嘴邊送,容衍從我手中把杯子給拿走了。
“謝謝。”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那冰冷的冰塊撞擊在他的嘴唇上,我想那種觸感一定很爽。
我呆呆地看著他,我記得以前容衍是不喝酒的,怎麼到現在也有睡前小酌兩杯的習慣嗎?
我喝酒不需要人陪,我就拿了一隻更大一點的杯子,準備把它倒滿,然後回到西門的房間的露台上,一個人慢慢地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