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一天一天的不安和焦灼當中度過,我在這裡多留一天解釋就多一天的危險,不知道回去之後簡氏會怎樣的變天。
如果嘉許拿著外婆的印章去。簡氏的話就算是富大川他們阻攔也阻攔不了他。
我懷疑前幾天嘉許走了一個多星期,他就是回國去簡氏,我不曉得他做了什麼。
我很惶恐,在一天夜裡我剛剛睡著,有人打開了我房間裡的燈,然後搖我的肩膀把我給弄醒了。
我睜開眼睛,是嘉許站在我的床前,我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錯愕地看著他。
“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小輪胎……”
“ 他沒事……”他扶著我起來:“換一身衣服,把行李簡單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裡。”
“ 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他目光深沉地看我一眼,沒說為什麼就轉身走出去了。
有沒有可能是他察覺到容衍在找我,很快就要找到這裡來了?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更不能走了,他要離開這裡就說明這裡對他是危險的,而對我是安全的,容衍很快就要找過來了。
但是怎樣才能不走呢?
我如果說不走他肯定不會同意的,還會拿小輪胎威脅我。
我從床上爬起來,在房間裡麵團團轉,看到了茶幾上的玻璃花瓶,我想來想去隻想到了苦肉計。
我走過去拿起花瓶咬著牙狠狠地砸碎在地上。
地麵上一片碎玻璃渣,我想都沒想的就往那些玻璃渣上倒了下去,那些玻璃碎片的鋒利的邊緣就紮進了我的皮膚裡。
我發出一聲慘叫,嘉許以非常快的速度從外麵奔進來。
他看到了我的慘狀,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驚異。
他頓了一下就立刻伸出手過來拉我:“ 簡寺鹿你怎麼了?”
我帶著哭腔:“ 我不知道,剛才我就是在收拾東西。不小心被茶幾給絆倒,撲倒了上麵的花瓶,然後我就跌下來了。啊,好痛……”
他拉我,我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的時候就疼得渾身痙攣,這個不是我裝的,是真的疼。
我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那些玻璃碎片紮在皮膚上能不疼嗎?況且有我整個身體的重量,那些都已經深深地紮進了我的皮肉裡。
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胳膊,紮的全都是,因為我是側身摔下去的。還有後背也很疼,想必後背也紮到了不少。
光這些碎玻璃渣處理都要處理半天的。
我不知道嘉許有沒有殘忍到對我這些傷口視而不見硬要把我拉著離開這裡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就裝暈倒。
嘉許把我給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坐著,我現在的狀態也不能躺下來。
他蹲在我的麵前目光複雜而糾結地看著我。
“ 簡寺鹿,你坐著彆動,我去找那兩個護士來給你處理傷口。”
反正不管怎樣拖延時間吧,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
他選擇三更半夜的要把我給帶走,那對他來說情況肯定緊急,說不定我多拖延一會容衍就能來找到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