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川什麼都沒說,隻是最後跟我說了一句:“ 不管怎樣,小鹿事已至此,還是要保重好身體。”
這是這段時間我做了這麼多混球的事情之後,聽到的最溫情的一句話。
我的眼淚流了滿臉,還好是隔著電話富大川看不見。
掛了電話,我就呆呆地坐在露台上的藤椅上看著嘉家那偌大的花園,大的一眼都望不到邊。
我現在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打視頻電話到小輪胎那裡看他的近況。
嘉許還算遵守承諾,他每天中午時分都會拿電話給我,讓我撥給小輪胎身邊的特彆護士。
今天我欣喜地發現小輪胎已經醒了,他坐在床上一個護士正在喂他喝水。
我興奮地大喊:“小輪胎,小輪胎,你還記得我嗎?你認得我是誰嗎?”
小輪胎停止了喝水睜大眼睛看著我,我特彆緊張,他昏迷了這麼久又被注射了那種藥物,我不知道有沒有影響他的腦部發育,危及智商或者是失意什麼的。
通常電影和小說裡的橋段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他盯著電話裡的我大約有好幾十秒鐘,然後忽然臉上就漾起了笑容,他清晰的跟我一字一句地喊道。
“媽媽。”
他還認得我,太好了,小輪胎沒傻,他的智商正常,他還認得我。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叫什麼名字?”
“我叫簡亦雄,你總是叫我小輪胎,你叫簡寺鹿是我媽媽,對了媽媽,姐姐呢?容衍叔叔呢,這是哪呀?都是外國人。”
“你上次被那個壞女人從露台上推下去了,現在正在國外治療,等你能夠下床健健康康的能跑能跳了,你就能見到媽媽了。”
“媽媽,我很快就好了。”
“ 嗯嗯嗯。”我用袖子擦著眼淚。
“媽媽,那天我們在遊樂場玩的時候,有一個長得很像容衍叔叔的叔叔把我給帶走了,等到我走出遊樂場的時候,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是容衍叔叔,他戴著墨鏡,他摘下眼鏡之後他的眼睛和容衍叔叔一點都不一樣。”
現在我早就知道了,真相大白了。
這就是嘉許當時選擇讓小輪胎昏迷的原因,不過現在他也不需要遮著掩著了。
我流著眼淚跟小輪胎說:“ 你趕緊健康,媽媽想抱抱你。”
這一次嘉許很仁慈,我跟小輪胎通了很久的的視頻電話,直到小輪胎要做康複訓練了然後我才把電話給掛掉。
電話都被我打的發燙了,我緊緊地握在手裡,就好像觸摸到了小輪胎的體溫一樣。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小輪胎也一天比一天健康。
他現在已經能夠下地走路,每天還能打半個小時的羽毛球,於是我跟嘉許提讓他把小輪胎接回來。
我覺得他肯定還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如果他再找理由的話我一定會跟他魚死網破。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一口答應了。
“我已經給他訂好了機票,你乖乖地吃飯,你看你現在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就好像是一個骷髏上麵包了層皮,簡寺鹿,你弄的這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會嚇著你兒子的,十個小時之後他就會出現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