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很苦惱，被我全程跟著也渾然不覺。
我聽到她在服務台跟護士小姐說約了劉醫生4:00，她拿了號碼牌之後，我趕緊問護士小姐：“ 劉醫生的號還有沒有，能不能。取到號了。”
護士小姐跟我說：“ 剛好有一個患者剛才打電話來取消了下午的預約，是4:50，小姐你這個時間段可以嗎？”
“ 可以可以。”我坐在禾姝的身邊的，她一直都沒有認出我來，低頭翻著手機 我能看出來她有點急躁，心神不寧的，手機翻了幾下就放下來。
過了一會兒，我又聽到她在打電話。
“ 我讓你幫我訂的機票你訂好了嗎？我知道了，錢我會給你的，你先幫我把所有的都搞定，我不要去西班牙。你是不是傻？當然不能用我的護照，現在容衍在到處找我，你不知道？”她壓低了聲音：“ 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我乾嘛還要讓你幫我去買機票，還給你那麼多錢？我自己去買不就行了，就這樣了，今天晚上你給我回話。”
禾姝掛掉了電話，坐臥不安，在椅子上都沒辦法坐住的樣子，不停的在我的麵前踱來踱去。
我就低著頭把帽子壓的低低的，她走到後樓梯口拿下口罩吸煙。
我就把手機舉起來裝作看手機，眼睛透過墨鏡去看禾姝。
隻見她的鼻子好像有點歪，哦也許是她整的那些地方出了問題才在容衍還到處找她的時候留在西城沒走。
她還真是愛美，愛的連命都不要了。
終於護士喊到了她的名字，她急匆匆地走進了診療室，然後我作為下一個患者就在診療室裡麵的外間等，所以他們說的話我都能很清楚地聽見。
我把門開一小條縫往裡麵看，禾姝摘下了帽子，墨鏡和口罩露出了她整張臉。
她語氣急促的在跟醫生說：“ 醫生，你快點幫幫我，你看我這個鼻子，還有我這個嘴都有點歪。”
的確是挺歪的，而且歪的很明顯，整張臉都像是比薩斜塔那樣，很怪異也很詭異，要是晚上見到她估計還會被嚇一跳。
醫生檢查完跟她講：“ 你這個要重新動手術。”
“ 動手術能好嗎？”
“ 要看手術效果，你的臉怎麼弄成那樣？”
“ 摔了一跤，算了，彆提了。那醫生你儘快給我安排手術，什麼時候可以？最好儘快，今天可以嗎？”
“ 今天不行，我還要擬定你的手術方案。這樣吧……”醫生看了一會兒他的電腦跟禾姝說：“ 這樣我們定在明天上午的9:00，你從現在就可以辦理入院了。李護士，李護士，”醫生喊來護士，我趕緊坐回我的椅子上。
他跟護士說：“ 帶這位禾小姐你先去辦住院，明天早上9:00安排手術。”
那個護士把禾姝給帶走了，我本來想著是等會兒就去把她給捉住，我還打電話給保鏢了，讓他們在門口等著，萬一我要是攔不住禾姝還有保鏢，但是現在我又改變了主意。
我覺得就這麼把禾姝給抓起來了沒什麼意思。
她現在不是想要恢複美貌嗎？我就先給她希望，等到明天手術的那一天再說。
莫名的，我的心情好了一丟丟，這大約是在這段時間以來除了看到小輪胎以外最令我開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