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姝鼻梁硬硬的,就好像是有一根鉛筆在她的鼻子裡一樣,跟我們正常人的果然不一樣。
我很好奇她是怎麼歪的,我說我幫你扭回去不就行了。
她叫的我都能看到她的小舌頭。
“ 你不要碰我的鼻子!”
“ 你這是在求我嗎?禾姝你求人的語氣就是這樣的?”
她愣了一下,聲音馬上就帶著哭腔:“ 簡寺鹿,簡董,我求你彆動我的鼻子,你讓劉醫生來幫我手術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她哭了,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下來。
“ 求人有用嗎?”我很認真地問她:“ 你還記得在西班牙的時候,你抱著我兒子在露台的邊緣,我也是特彆誠懇地求你。我說禾姝哪怕你把他帶走都可以,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不要把他從露台上推下去,但是你聽我的了嗎?沒有吧,你還是把他從露台上推下去。”
她的臉瞬間變得灰白。
“ 你可真是蠢呢,昨天坐在你身邊聽你又是打電話又是長籲短歎的那個人就是我,你居然沒有發現。我到處都在找你你,還敢留在西城折騰你這張假臉?”
我捏完她的鼻子不過癮,又去捏她的下巴。
“ 下巴呢,是真的嗎?那就應該隨便捏了吧?”
“ 是假的是假的。”她哭著:“ 也不可以捏。”
“ 那眼睛呢,這麼自然美麗的雙眼皮不會也是做的吧?聽說現在雙眼皮都是埋線,來,我幫你把線拆了。”
“ 你彆動我的臉。”她從哭嚎變成了哀求:“ 簡董,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也是被人指使的,我也沒辦法。”
“ 那你告訴我指示你的那個人是誰?”
“ 容衍。”她抽泣著。
“ 真的是容衍?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這個時候你挑撥離間已經沒什麼意思,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說是容衍,那我隻能把容衍叫過來跟你當麵對質。”
我裝著要打電話,她沒辦法搖手隻能拚命搖腦袋:“ 不是容衍,不是容衍,是嘉許,大約兩個月前嘉許找到我,其實我之前也不認得他,我不知道他找我做什麼。”
我安安靜靜地聽她講。
“ 他問我想不想得到容衍,我當然是想了。他就說如果我想得到容衍的話那就讓我幫他做一件事情,就是讓我帶走你兒子,再讓你認為是我是受了容衍的指示,我隻有讓你誤會容衍,而且帶走你兒子這麼嚴重的事情你一定會恨他,這樣我就有希望。我知道容衍把我找過來扮演他的太太,他心裡還是很喜歡你的,所以才有意在你麵前跟我卿卿我我的。”
“ 那在露台上等那個電話呢?你打給的不是容衍?”
“ 當然不是,那電話我隻是隨便打給了一個人。”
“ 那你為什麼會想要把他給推下去?”
“ 也是嘉許指使的。”
“ 當時嘉許就在我身邊,沒有交流怎麼會指使你推小輪胎?”
“ 當時嘉許就站在你的身後,他跟我做了一個手勢讓我把小輪胎給推下去,我才裝作給容衍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