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川還是什麼都沒說,可能他已經對我失望透頂了,什麼都懶得說吧。
我不敢再跟他對視,不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濃濃的失望,雖然我知道我真的做得很糟糕。
我拿著合同走進了會議室,容衍已經在裡麵等我了。
我把合同給他看,他仔仔細細看完了,我拿過來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將合同推給他。
他終於看了我一眼:“我簽上了我的名字之後就覆水難收了,簡寺鹿。”
“怎麼?你在得了便宜之前還要向對方確認一下嗎?你也算是一個良心買家了。”我笑的很沒心沒肺,他不再理我,提起筆就刷刷刷的簽上了名字。
隨他最後一筆在紙上落下,簡氏就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
“嘉許的那另外50%,你打算怎麼辦?”我問他。
他收起屬於他的那一份合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門口,背對著我跟我說。
“現在簡氏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是我和嘉許的,我要怎麼處置他要怎麼處理,也是我們的事。”
容衍還真是卸磨殺驢,拿走了我的股份,連跟我多說一句都不願意。
也許他是真的恨我吧。
恨他當年真的分文沒有,而我卻聽信了嘉許的話誤會他,打掉了跟他的孩子。
即便那時候他替我坐牢,為我出生入死,到頭來我都不肯相信他。
算了,我把簡氏的股份賣給他,也算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一個了結。
我回我的辦公室收拾了東西,我和外婆的合影,還有我和小輪胎西門,容衍的合影通通收起來,其他一些有的沒的我都讓秘書稍後幫我扔了。
這個辦公室以後不知道是不是容衍來用,我想他一定不會喜歡看到我的東西還放在這裡的。
那時候有些難過,跟我說話的時候都紅了眼圈,我拍拍她的肩膀:“你的新老板是你們垂涎已久的大帥哥容衍,你們應該高興才對。”
“簡董,雖然你有時候看上去很刻薄,但對我們也是真的刻薄,不過你也有不刻薄的時候。”她流著眼淚期期艾艾。
“所以這樣不好聽的詞,你確定一定要連說三遍嗎?”我笑著問她。
幾個秘書一直把我送到停車場,還算是有情有義。
我開車離開的時候,他們還站在那兒向我揮手,搞得我還真有點傷感。
現在無事一身輕,容衍給我的錢我下半輩子什麼都不用乾,躺著都花不完了,足夠好好培養小輪胎。
從簡氏門口開過去的時候,我努力克製自己不從後視鏡裡麵看那簡氏明晃晃的金字招牌。
不知道容衍會不會把它給換掉。
會換成什麼呢?
容氏還是嘉氏?
我打給了小輪胎問他在哪裡。他說他剛剛上完家庭老師的課,現在正在吃小點心。
他跟我說:“媽媽,姐姐給我烤的榛子小餅乾,真的是好香好好吃呀。”
“那就多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