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我上哪給你整螃蟹去?”西門很忙碌,在我身邊停下來凶神惡煞地問我。
“你有辦法的,不是大閘蟹,海螃蟹也可以呀。”
“你個撲街的。”她居然用G城話罵我,我立刻感興趣地追問她。
“你怎麼會講G城話,你是不是交了G城男朋友了?”
她不理我,給我一個巨大的衛生眼球。
儘管西門對我很凶惡,但是我晚上還是如願吃到了酸湯魚和香辣蟹。
那個螃蟹是梭子蟹,不過很肥美,有膏有黃,肉鮮嫩彈牙,辣也辣的夠味,吃的我酣暢淋漓。
小輪胎不愛吃香辣蟹,但是他還挺喜歡剝的。
所以我就把螃蟹都扔給他讓他幫我剝。
西門說我用童工,我說我自己的兒子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我的晚餐在西門的白眼當中圓滿結束,這是我這幾個月以來吃過的最好的一頓晚餐。
不是味道最好,是吃的讓我心裡最舒服。
吃飽喝足,小輪胎上樓回房間寫作業,西門問我。
“你後麵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呀,我還有很多錢呢,還有好幾處房產,外婆留給我的簡家大宅,我也不算是一無所有。我可以好好培養小輪胎,然後自己混吃等死。”
“混吃等死這4個字真是。”西門很鄙夷地看著我:“你覺得這樣的人生有意思嗎?”
“我活在鬥爭當中好幾年了,一天的福還沒享過,你就問我有沒有意思,現階段的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覺得有意思極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西門去洗碗,我也有臉不去幫她,坐在餐桌上吃水果。
她洗完碗後出來我跟她說:“現在嘉許被抓進去了,我可以把小輪胎接回家。”
西門好像早就猜到我會這樣做,她也沒驚到把手裡的東西都掉在地上跌個粉碎那麼俗套。
她愣了一下就說:“說到底小熊都是你兒子,你要把他接到哪去你都有這個權利。”
“你這麼通情達理真令人意外。”
“你還繼續這麼刻薄的話,敢保證你這一輩子都沒有朋友。”
“我不需要太多的朋友,隻要有你一個就足夠。”我趁機腆著臉跟她表白。
她很高冷地從我的麵前走開:“簡寺鹿,在簡氏的會議室那天我辭職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們兩個絕交了。”
“ 剛才下午在花園裡的時候你還表示你能夠理解我所做的那些,怎麼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追過去。
“我說能理解歸能理解,又不代表我說可以重新接受你做我的朋友。”
“隻是做朋友而已,又不是要娶你,你需要思想鬥爭這麼久嗎?”
“簡寺鹿。”西門咬牙切齒:“你真是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