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我簡寺鹿的名聲本來就沒多好,我不介意再差一點。”我笑著說。
“如果你來,我就跟你離婚。”
我愣了一下但又立刻質疑:“嘉許,同樣的套路玩多遍就沒什麼意思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隨你信不信,但是這對你來說是最後一個機會,我可以這麼跟你說,如果你放棄了這個機會,那以後我更是一點機會都不會再給你。簡寺鹿,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你想好了之後回電話給我。”
嘉許把電話給掛掉了,這個該死的他又用這個來誘惑我,他每次都能拿捏住我的命脈。
我坐在沙發上麵生悶氣,容衍進來了。
我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應該在換衣服。
他換好了衣服向我走過來摸摸我的腦袋:“怎麼了?還在為你的嫁不出去的大女兒發愁?!
我揚起頭來看著他:“剛才嘉許給我打電話來。”
他立刻就蹲下來:“他說什麼?”
“他說他媽媽下周一舉行葬禮,他想讓我出席,。”
“那你怎麼說?”
“他說我去了他就同意跟我離婚。”
“所以這個誘惑到你了是嗎?你在糾結?”
“是啊,我問你如果嘉許不同意跟我離婚的話,按照他們那邊的法律,我離婚的幾率有多高?”
“很低,而且你又不是他們國家的國籍,一般話語權都會在男方那裡。”
“那如此,看來我得去了,可是我又擔心會像上次那樣他把我囚禁什麼的。”
“不可能。”容衍握住我的手:“你放心,有我呢。”
“你陪我一起去?”我眼睛亮了亮又暗淡下來:“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但是我會一直都陪著你。”
既然容衍都這麼說了,我就打算走一趟。
用不了一個小時,我立刻就給嘉許打電話,我跟他說:“你隻要守信用,我馬上就訂機票,明天就能到。”
他在電話裡的聲音顯得很落寞,他說:“看來離婚對你的誘惑是巨大的。”
我說少廢話,末了他又補了一句:“我知道容衍一定會陪你來,但是你不要跟他同一班飛機,你也不要讓他出現在我的麵前。他以什麼樣的方式陪你來,那個我就管不著了。”
我說:“你放心,就算你想見容衍他也不會想見你。”
第二天我就踏上了行程,有一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心情。
我已經見識過嘉許的伎倆,我怕他再耍什麼手段。
不過容衍說他會一直在我身邊,讓我有了不少安全感。
嘉家他們信奉天主教,葬禮是在教堂舉行。
我到的時候沒有跟嘉許聯係,自己現住進了酒店,因為第二天才是他母親的葬禮,我不想多見他多一秒。
但是他知道我已經到了X國,所以我剛剛到酒店不久有人敲門,我還以為是客房服務。
過去開門便看見嘉許站在房間門口。
我明明沒告訴他我是現在就回到X國,他卻已經準確無誤地找來了,還知道我住哪個酒店,哪個房間。
我堵在門口,沒打算讓他進去。
我冷淡地看著他:“你隻是讓我來參加你母親的葬禮,不包括跟你寒暄。所以明天葬禮上再見。”
他拿起手裡的牛皮紙袋:“你不想跟我談一下我們的離婚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