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的話我捕捉到兩個信息點。
第一個,席卿川放過了喬薏。
第二個,我現在像隻鵝。
鵝?
我壓低聲音:“請問你有鏡子麼?”
他很好心地告誡我:“您今天還是彆照鏡子了。”
“求你。”自從昨天我求過席卿川之後,我的哀求就不值錢了,隨時隨地可以求人。
柏宇找了一圈遞給我一麵小鏡子,我拿到了臉前麵,看了一眼。
柏宇的形容真的很生動,的確,鏡子裡的就是一隻鵝。
我的額頭此刻腫的好像壽星公,使整張臉都變形了,有點像封神榜裡的雷震子。
我把鏡子還給柏宇,還挺高興的。
他看到我在笑有點迷惑不解,還以為我把自己給磕瘋了。
“簫小姐,你...”
“挺好的,算是和席卿川打平了,他是後腦勺,我是額頭。”
柏宇抿抿唇,沒再說什麼就從我麵前走開了。
我就這麼躺在沙發上,腦袋暈暈的,但是心安了很多。
席家一直沒有來人,估計他們不知道,席卿川好像沒把我給賣了。
看來我這一瓶子砸的還挺值的,讓他放過了喬薏。
柏宇和席卿川在裡間開了個小會,然後席卿川交代了柏宇一些,柏宇就領命而去。
病房裡隻剩下我和席卿川,我也不怕他會掐死我,閉著眼睛睡覺。
其實我沒睡著,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應該是席卿川起床去洗手間。
我果然聽到了洗手間的門響,我繼續閉著眼睛睡覺。
忽然,我聽到了席卿川在低吼著喊我的名字:“蕭笙!”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從沙發上跳起來。
他好像氣瘋了一樣,咬牙切齒:“滾過來!”
他怎麼了?
我頭暈暈的從沙發上爬起來也顧不得穿鞋就跑過去了。
席卿川正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麵,他把腦袋上纏著的白色繃帶給拿下來了,一隻手拿著鏡子正在照他的後腦勺。
“這是什麼?”他的聲音好像打算咬死我。
我往他的後腦勺一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一時沒忍住就笑出來了。
他受傷的那裡醫生為了縫針就把他後腦勺的傷口周圍給剃掉了,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剃禿的地方可不小,因為他頭發多又厚實,所以在後腦勺上就形成了一個特彆圓的洞。
我想起了土家族的那種很有特色的建築,土樓,就是那種周圍一圈中間是空的。
還有羅馬的角鬥場也是那個造型。
如此一個帥哥忽然變成了這麼一個睛天霹靂的造型,難怪他會發狂。
我笑出來了就很後悔,急忙捂住嘴。
“蕭笙!”他恨的咬一口把我吞掉一樣,指著自己的後腦勺:“蕭笙!”
他被我氣的好像失去了語言的功能,我是聽說席卿川這個人極度愛美的,他擁有著全世界最前線第一手的時尚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