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瘸了,我在心裡說,可不敢說出來。
“高跟鞋穿不慣。”我說。
“給你三個選擇。”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隻有他很暴躁的時候才會讓我做選擇題。
我洗耳恭聽。
“第一,我抱你進去,第二,你把高跟鞋脫了,第三,你裝作若無其事儀態萬千地走進去。”
說是選擇題,其實我能選的隻有最後一個。
所以,我隻能咬牙切齒地跟在席卿川的身後,明明很痛還得裝的一點都不痛的樣子來。
走到大宅門口,立刻有主人家出來迎接,五十開外的中年夫妻,見到席卿川很是開心,又是擁抱又是拍肩膀。
看到我倒是有些意外,席卿川言簡意賅地介紹我:“內子。”
感覺像是在看民國劇,我朝他們微笑著點頭:“胡先生好,胡太太好。”
席卿川略帶驚異的目光瞥向我,我跟著他往裡麵走去,他小聲跟我說:“事先做過功課?”
“不是,柏助理說是胡老先生的生日宴,那這兩位一定是他的兒子兒媳,那肯定也姓胡,叫胡先生胡太太準沒錯。”
他似笑非笑的:“倒也不算笨的要死了。”
誇我就誇我,非要這樣反著說,聽起來就是不舒服。
說是家宴,其實還是很熱鬨的,請的都是花城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
席媽媽和席爸爸也在,看到我臉色略有不好,席媽媽把席卿川拉到一邊用我也能聽到的音量在說:“你怎麼把蕭笙帶來了?她還有重孝在身,她父親還沒出頭七,今天你胡爺爺過大壽,你不怕人家會不高興?”
“媽,新聞您也看了,她和她父親沒有血緣的,也就是養父,有什麼關係?”席卿川四兩撥千斤地給撥過去了。
就算是在為我說話,聽上去還是膈應的很。
他真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今天的宴席是中式的,我們沒有跟席媽媽他們坐一起,和席卿川的朋友坐在一起。
看樣子他們很熟,關係也不錯。
每個人都帶著女伴,他們的目光從我的身上瞥過去:“卿川,口味變了?”
“蕭笙。”他幫我介紹。
對方很熱情洋溢地跟我伸出手:“小可柯正大,正大公司是我家的,我老爹創辦正大的時候我還在外太空,後來有了我,就把公司的名字給了我。”
正大公司我聽說過,全國五百強,排名在席氏後麵,但是也很厲害。
我伸手跟他握了握,他笑的蠻開心的:“簫小姐氣質很好,氣場八百裡。”
是一個健談的人,而且不讓人感到討厭。
我哪裡有氣場,喬薏整天說我唯唯諾諾一點都不霸氣。
看來,這桌上的沒人知道我和席卿川的關係,隻當我是他帶來的一個女伴。
本來我和他的婚禮也沒請彆人,隻有席家人和簫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