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沒聽到回音,於是我就一遍遍地喊:“哈嘍,你好麼?”
我希望對麵有個應會應我,告訴我:“我很好!”
大聲喊出來的感覺很舒服,我接著喊:“爸爸,你好麼?”
“媽媽,你好麼?”
“倪一舟,你好麼?”
我也不記得我喊了多少人的名字,最後一張臉近距離地出現在我的麵前。
臉色很黑,極為不好看。
“還真是女中豪傑啊,連杯乾啊...”
是席卿川,他又在嘲諷我。
是他讓我喝的啊,不然我怎麼會喝醉?
我真的喝醉了,席卿川在我的麵前扭秧歌一樣地晃,我得拉住他的胳膊才能不讓自己跌倒。
我問他:“你知道什麼是酒色麼?”
他擰著眉頭瞪著我。
“就是,當一個男人一杯酒下了肚,他身邊的女子看上去有了姿色,這種就叫做酒色。”我為自己的解釋很得意,哈哈大笑。
笑的厲害了就更加站不穩了,隻能抱住他的胳膊。
“席卿川,你試過喝醉酒麼?喝醉很好啊,我很想笑啊!”我真的很想笑,實際上我也一直在笑,笑的停不下來。
我知道有的女人喝多了喜歡哭,可我還是覺得喝醉了大笑要可愛一點。
我不知道我醉的程度,到後麵我基本上就斷片了,斷的一塌糊塗。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我醒來之後坐在床上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有人敲門,我讓她進來,徐媽來給我送解酒茶:“三少奶奶,喝點解酒茶吧!”
解酒茶裡有梅子和山楂的味道,酸溜溜的很開胃,我咕嘟咕嘟喝完喘了口氣:“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
“是三少爺的房間啊。”徐媽說。
對啊,這裡是席卿川的房間,平時我們分房睡的。
昨晚,我是跟他睡一起的麼?
我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起了床去洗手間刷牙,鏡子裡出現一個眼睛浮腫頭發亂蓬蓬的女人。
這副樣子真是慘不忍睹,不過,我脖子上是什麼?
我靠近鏡子,脖子上和胸口上都是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
席卿川又給我種草莓了!
這個人渣,這個色中餓鬼,這個趁人之危的偽君子!
我不會罵人,我已經把我的畢生絕學都在頃刻間罵出來了。
怪不得他要灌醉我,他現在已經這麼饑渴了麼?
他席卿川要什麼女人要不到,為何總是糾纏我?
我很鬱悶,坐在靠窗邊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發愣。
喬薏給我打電話,我在猶豫要不要跟她哭訴我的悲慘遭遇。
我還沒說話,她就連珠炮一般發問:“你沒事吧蕭笙?”
“我有什麼事?”我有點懵,明明我還沒說話。
“你昨天說你在一個氣泡裡,我沒聽明白,怎麼回事?”
“氣泡?”我也有些混亂:“我昨晚打電話給你了麼?”
“是啊,足足打了半個小時啊,你跟我說你現在在一個氣泡裡沒辦法出來,讓我找倪一舟來救你,我就問你在哪啊,席卿川在你邊上說你喝多了。”
“哦。”頭好痛,我依稀好像有點記憶:“大概是這樣吧,我喝多了。”
“你怎麼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