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第一次上庭,但是一點都不緊張。
不止是倪一舟和喬薏陪著我,還有一點,是因為我對這些並不渴望,所以就不怕失去。
相反,我看的出繼母她們緊張急了。
簫淩淩一直瞪著我,繼母則在不停地喝水,開庭前她就去了好幾次洗手間了。
隻有簫詩,看向我的眼神還是溫和的。
我覺得喬薏對簫詩的敵意太濃了,她不像她們那樣。
庭審開始,我沒想到平素裡溫文爾雅的倪一舟打起官司來言辭這麼犀利精準,甚至是一針見血,他的打法是暴雨襲擊,打的對方無力反抗。
他猜的不錯,對方律師一直盯著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這一點來打,海律師上庭,說爸爸的遺產沒有說明是遺產繼承,他在遺囑中說給我的那部分是贈予。
我拿到了複印件仔細看,這才看出端倪。
之前海律師宣讀遺囑的時候我沒有仔細聽,後來也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看得出來爸爸是考慮到後麵可能會有今天的局麵,所以遺囑上寫的很清楚,是贈予。
如果是遺產繼承,那我和爸爸沒有血緣,我很可能失去繼承權,可是爸爸的遺囑上沒有表明是遺產繼承,隻是說贈予。
繼母和簫淩淩臉色大變,在法庭上就大聲嚷嚷:“那個遺囑肯定是假的,要麼我老公被蒙蔽了,要麼這個遺囑就是假的,是這個海律師和蕭笙串通騙我們簫家的財產!”
繼母她們方寸大亂,她們的律師也敗下陣來,最後,官司的結果是我贏了,而且法院駁回了她們的二次上訴。
喬薏開心地喊我的名字,跟我豎大拇指。
其實,我並不是特彆高興,因為繼母比以前更加恨我了。
下庭之後,我在猶豫要不要跟繼母聊聊,必竟我們都是爸爸最親近的人。
但是,我剛剛靠近,簫淩淩就向我衝過來像一頭母獅一樣左右開弓給我兩個打耳光,並且用腦袋撞倒我。
等到喬薏他們看到的時候,我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簫淩淩氣的快要發瘋了:“蕭笙,呸,你根本不姓簫,你這個白眼狼,我就知道你來我們家是分走我們家財產的,你個野種,你憑什麼拿走我們簫氏的百分之三十?你憑什麼拿走所有的現金和證券?”
“簫淩淩,我警告你不要再發瘋了,不然的話我會一拳頭打爆你的腦袋。”喬薏把我扶起來。
倪一舟快速走過來查看了一下我,我明顯的看到怒意在他的臉上浮現出來:“報警,你在法庭上襲擊彆人,我們要驗傷,如果構成了輕傷我敢保證你得在裡麵待上六個月以上!”
“蕭笙,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律師給你撐腰?你還敢給席卿川綠帽子戴?”簫淩淩叉著腰的樣子像一把燒開了水的茶壺。
簫詩走過來沉著臉,拉著簫淩淩:“好了,鬨夠了沒有?”
“簫詩,你還這麼冷靜做什麼?你和我都隻有百分之十,這個野種卻有百分之三十,你還忍氣吞聲的,你是不是傻...”
簫詩將簫淩淩給拖走了,臨走前她看我一眼。
我看不懂她的眼神,說不上怨恨,也說不上彆的,但是我總覺得盛滿了深意。
倪一舟半彎著腰打量著我:“臉有點腫哎,我們去醫院吧!”
“不用了。”我搖搖頭:“小問題不喜歡往醫院跑。”
“我去給你買消腫噴霧。”
“一會就消了。”我說。
喬薏七竅冒煙的樣子:“我真想一拳把她給打趴下,把她那顆豬頭打進她的肚子裡去。”
“好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