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到遊輪上來,也第一次受到這樣死皮賴臉地騷擾。
這個儲峰長的不算難看,因為年輕也不腦滿腸肥,但是他的自以為是和眼中的輕視讓我厭惡。
他把他的酒杯都要懟到我的臉上來:“喝一杯酒放鬆放鬆,這樣就不會緊張了。”
我推開他的手,杯子裡的酒灑出來。
他皺了皺眉頭:“很貴的,美人兒,不過你若是跟了我,多少香檳也隨你灑。”
我隻想一個大耳光掀翻他,我從他身邊走開,他卻作勢撲上來摟住了我的腰。
他的呼吸噴在我的耳畔,真的很惡心。
我想起喬薏曾經交給我防身術,當有人從後麵抱住我的時候,我先踩他的腳,然後用胳膊肘搗他的肚子,最後一個大背把他從我的身後背過來。
我雖然不想學,但是喬薏強迫我學這些,所以她一有空就教我。
我咬著牙按照喬薏教我的照做,先狠狠跺他一腳,然後再用胳膊肘搗他,接著一個大背把他摔在了船艙的地上。
儲峰仰著臉倒在地上張大嘴慘叫,我估計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趁他被我摔的七葷八素的,我急忙從船艙裡跑出來。
我衣衫有點亂,在甲板的角落裡整理好衣服,捋平頭發,抬起頭是忽然看到席卿川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正看著我。
我在猶豫要不要把儲峰騷擾我的事情告訴他,但我不知道告訴他之後的結果是什麼。
我正要走過去,他轉身就走了。
我氣結,也許我和儲峰在船艙裡這麼久,他猴精猴精的一個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裡麵發生了什麼。
我曉得,這些有錢的公子哥們湊在一起玩,帶著自己的女伴,說不定就是給對方機會,如果對方看中了大家就心照不宣,因為他們彼此都有生意往來。
所以,被他帶上這種遊艇會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想簫詩那個時候絕對沒有跟他來過這裡。
想想我心裡很鬱悶,走到甲板的邊上,那裡有人在海釣,幾個嫩模坐在大遮陽傘下麵嘰嘰喳喳推來搡去,哪裡是釣魚的樣子。
我小時候爸爸帶我去釣過魚,隻是在碼頭,沒有在船上。
爸爸說釣魚並不是一件休閒的事情,要全神貫注並且帶著一些謙卑的心情,必竟你釣上來的是一條生命。
她們這樣嘻嘻哈哈,恐怕一條都釣不上來。
我坐在一邊發呆,不知道什麼時候儲峰和席卿川都來了,儲峰看上去神色無異,搭著席卿川的肩膀有說有笑。
席卿川戴著墨鏡,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他的嘴角是含著笑容的。
他當然不會為了我而跟儲峰翻臉。
有人拿來釣具和小桶給他們,席卿川和儲峰並排坐下來釣魚。
席卿川的手裡拿的是一根藍色的釣竿,遠遠看上去藍顏色和大海的顏色融為了一體,這麼看起來席卿川好像手裡拿著空氣在釣魚。
太陽漸漸大起來,遮陽傘的遮陰也跑到我身後去了,太陽嗮的我腦袋發暈。
我站起來挪到一處有陰涼的地方,儲峰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看的是我的腿,我的裙擺是不規則的,長度在膝蓋上麵一寸,我的腿若隱若現地在裙子裡。
他的眼神很油膩,帶著些許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