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識是瞬間的事情,我很快就沒了任何知覺。
等我重新恢複意識的時候,覺得手腳都冰冷,頭發也潮潮的。
我知道自己沒死,如果死了不會有感覺的。
我睜開眼睛,席卿川蹲在我的麵前,他渾身濕淋淋的,連睫毛都是濕的。
“蕭笙。”他啞著嗓子:“你瘋了。”
周圍有人鬆了一口氣:“席先生,席太太沒事了。”
席卿川彎腰將我抱起來,他的身上比我還要冷。
我想起來在我跳下去的時候,好像有一個人跟著就跳了下來,難道是席卿川?
他怕我死了喬薏和倪一舟找他拚命吧!
我躺在他的懷裡,他身體軟綿綿的好像馬上就要倒下來了。
他把我抱進房間裡的洗手間,然後放在放滿水的浴缸裡,就要動手幫我脫衣服。
我擋開他的手:“我的戒指。”
“秦觀是你什麼人,他送你的東西這麼寶貝?”
“那是他的戒指,我要怎麼跟他交代?”
“一枚戒指而已,我賠他一艘遊艇行不行?”
“這世界上有的東西是不能等值的,你這艘破遊艇算個屁!”我用儘全身的力氣跟他喊。
那戒指是我媽媽送給秦觀的,是那上麵刻的字是我媽媽的字跡。
我媽媽的遺物現在我已經保留的不多了,被繼母千方百計地找出來毀掉,已經毀的差不多了。
他直愣愣地看著我,額頭上往下滴著不知道是水還是汗:“我就不應該救你,讓你活活淹死。”
“鬼讓你救我,你現在把我丟進海裡也不遲!”我跟他咆哮。
我一大聲喊腦瓜仁就疼,疼得厲害。
席卿川的臉色很白,白的很嚇人。
也許,在他的人生中沒人這麼跟他吼過。
他的眼裡我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肉豬,忽然今天發瘋他便有些接受不過來。
我吼完了,眼淚就從眼眶中流出來,止都止不住。
他忽然扔了一個什麼在我的浴缸裡,我低頭一看,一枚指環從水麵上沉下去。
我急忙在裡麵撈,終於撈到了那個指環。
哦,原來席卿川沒有扔到海裡,他是騙我的。
我拿起指環對著燈光仔細看,裡麵的那四個字格外清楚。
贈觀:一蔓。
哈哈,是的,是我媽媽送給秦觀的戒指。
我樂出聲,捧著親了好幾下。
我的情緒轉換太快,席卿川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個傻子。
他死死盯著我:“這上麵的刻的名字一蔓,是你媽媽?”
我閉上咧著的大嘴看著席卿川:“你怎麼知道?”
“這是你媽媽送給秦觀的?”
“你怎麼知道?”
“很難理解麼?贈觀,就是贈給秦觀,一蔓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你這麼激動肯定是你媽媽,總不會是你看到秦觀的二姨太的名字也這麼激動。”
“秦觀沒有二姨太。”我為什麼跟他對話,我好像沒有跟他講和。
他的臉色好看了一丟丟:“秦觀是你媽媽的老朋友?”
我喜歡他用老朋友這個名詞而不是前男友,我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