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用單一的藍色的圓珠筆畫出不同的顏色,反正感官上一眼看上去色彩是有分彆的。
喬薏在拉我的耳朵:“蕭笙,你在乾什麼?”
我身邊的倪一舟拿過我的筆記本,由衷地歎息:“蕭笙,你畫的真好。”
“嗬。”我跟他笑。
喬薏搶走看了一眼丟給我:“我們在開會,麻煩你用心點行不行?”
“很用心了。”我說:“你們說的太專業了,我聽著聽著就去畫畫了。”
秦觀也拿過來仔細看:“你真的畫的很好,如果喜歡畫畫我那裡有全部的畫具,你隨時過去拿。”
我猛然想起來秦觀還有一個身份是畫家,我畫畫業餘,雖然也都學過,但是不是專業的,不過外行人看來還是蠻驚豔的,那是不是能夠說明我這是基因遺傳?
因為秦觀畫畫很好,所以我也畫的很好?
我又走神了,席卿川撕掉我那張畫了畫的紙才把我驚醒。
我茫然地看著他:“乾嘛?”
“席錦淵五歲的時候參加畫畫班,他們班的小朋友的平均水平就這種。”他手裡握著我的畫畫紙,然後握成了小團。
席卿川向來都是這種風格,把我的尊嚴放在地上碾壓才會開心。
“席卿川,蕭笙很有天賦的,她從小就會畫畫,還有她大學畫的小船哥哥長大的時候跟現在一毛一樣。”喬薏熱情洋溢:“小船哥哥,我明天把畫帶給你,現在還在我家放著呢!”
倪一舟很驚喜:“真的?”
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我喜歡畫人物肖像,身邊親近的人物都拿來畫,比如喬薏,比如爸爸。
可是喬薏總是坐不住,屁股上像是有刺一樣,一把她按在椅子上她就會像蟲子一樣扭來扭去,所以喬薏的肖像畫我始終不太成功。
爸爸呢,他實在是太忙了,我不忍心占用他休息的時間,所以我每次畫他,他坐在書房的椅子裡,我畫著畫著他就睡著了。
所以,我畫的爸爸大多都是睡著的。
至於倪一舟,我是靠想象和照片畫的,那時候還是十八歲時候的他,我想象著他的眉峰應該更加的粗濃,鼻子更加地挺直,眼神更加堅毅。
其實和現在的倪一舟是有一點差彆的,隻有喬薏這種藝術白癡才覺得一毛一樣。
我想著想著又不知道思緒飛到哪裡去了。
席卿川忽然在我的手背上掐了一把,痛的我叫了一聲:“你乾嘛?”
“專心聽,能學到東西的,彆總是當白癡。”
我氣結,也隻有席卿川認為我是白癡。
午餐會議在最後一道甜品吃完之後完美結束,我雖然聽的雲裡霧裡的,但是還是有收獲的。
喬薏拖過我的巧克力蛋糕:“蕭笙,你怎麼就吃了一口,你不吃我吃了。”
我想留著肚子吃艾草粿粿,糯米類的放時間長了就不好吃了。
簫詩沒開車,席卿川順道送她,我和倪一舟喬薏一輛車。
秦觀走之前,喬薏還跟他起膩:“你最近很忙,都不約我了?”
“周末約你,去看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