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狗仔斷章取義,其實並沒有。”我的解釋很蒼白。
不就是遛狗麼,不就是和倪一舟吃了餐飯麼?
我是內心坦蕩蕩的,不過倪一舟忽然跟我表白也是真的。
所以,我還是不敢跟席卿川對視。
必竟那幫狗仔看熱鬨不嫌事大,甚至還煽風點火的。
“你和律師遛狗遛的好好的,抱在一起做什麼?”
“因為,因為。”我舔舔嘴唇。
“他忽然跟你表白?”
我偷眼看他,還沒看出他什麼表情又低下頭去。
“那你想過,狗仔是怎麼出現的麼?狗仔為什麼要拍你,他們怎麼會知道你和那個律師在一起?還有,律師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忽然跟你表白?”
我抬起頭看著席卿川,剛才他好像話裡有話的樣子。
我還在琢磨,他就揭曉了答案:“狗仔就是那個律師叫來的啊。”
“不可能。”我立刻否定他的說法:“一舟不會這樣做。”
“凡事都不要這麼篤定。”
“動機呢?”
“炒作自己順便得到你。”
“他又不是明星,為什麼要炒作自己?”
“律師也需要人氣的,不然誰找他打官司?”
“他有很多生意的。”
“是啊,十單生意不敵他師父海河的一單,你說他甘不甘願做勞碌命?”
“不,倪一舟不是這樣的人。”
“你有多了解他?”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哈。”席卿川一隻手撐著電梯的轎廂,另一隻手解領帶,我不知道他要乾嘛,向後退了一步。
他冷笑:“你認識的是多大的他?十幾歲?你知道人性的惡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凸顯,你們不過在一起玩玩鬨鬨,你了解全部的倪一舟嗎?”
“你不要詆毀他。”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你也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你們重逢這麼久,他都不向你表白卻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跟你表白?”
“席卿川。”我心裡不服氣,但是卻找不到更有說服力的話來反駁他。
“你覺得你的小船哥哥很長情,這麼多年還對你念念不忘?”席卿川忽然停下來,我差點撞上去。
他笑意滿滿卻寒意森森:“你知道他在美國上大學的時候追過多少女生麼?你又知道他同時有好幾個同居女友麼?今天去瑪麗家裡,明天去莉莉家,很是愉悅。”
“不可能。”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信。
說他席卿川是這樣的人我還相信,說倪一舟我就是不信。
他冷笑一聲:“蠢女人。”
然後繼續邁步向前走,我氣憤地不想跟他去,但是他大吼一聲:“還不跟著來!”
怎麼說也是我理虧,隻好跟在他後麵。
今天沒有司機,他充當司機,把車開的像炮彈。
我膽戰心驚地係安全帶:“去哪裡?”
他不說話,我真怕他把車開到溝裡去。
他把車開到一個SPA會所門口,幫我拉開車門。
我還在錯愕他怎麼忽然這麼紳士,當我下車看到站在會所門口兩邊的接待人員的時候才恍然大悟,他哪裡是變紳士了,他這是做給彆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