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問我要吃什麼就隨便做?”
“冰箱有什麼就做什麼,你要是吃鮑參翅肚這裡也沒有。”
“蕭笙。”席卿川的聲音在擴音器裡顯得有些奇怪:“現在你忽然伶牙俐齒了麼?”
“我又不是智障。”我低語,算了,看在他因為我摔成這樣的麵子上,我遷就他:“你想吃什麼?”
“榆錢飯是什麼?”
“你沒念過中學?有一課就是榆錢飯。”
“彆跟我說你隻是看課本上才知道這道菜。”
“誰說的,我會做,媽媽以前帶我去摘榆錢兒,然後拿回來做給我吃,巨好吃。”
“嗯,今晚就吃那個。”
“你冰箱裡沒有榆錢兒。”
“花園裡有一棵榆樹。”
“我又不會爬樹。”
“那個很矮。”
席卿川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聲音了。
“席卿川,席卿川!”無論我怎麼叫他他都不再理我了。
我叫一聲,機器人就在邊上告訴我:“帥哥主人在樓上。”
“你不該叫伊麗莎白,你應該叫伊麗傻白。”
我在廚房裡找了一隻籃子,無奈,誰讓我現在是席卿川的女仆,他要吃榆錢飯,就算要吃龍肉我也要想辦法給他弄來。
我提著籃子去花園,果然在花園裡的正中央發現了一棵大榆樹,跟席家的那一棵不同的是,這棵榆樹很大卻很矮,我踩著粗壯的樹乾就能夠到綴滿了枝頭的榆錢兒。
這榆錢兒真肥,一串串地掛滿枝椏,像是一串串的綠色葡萄。
我也有很久很久都沒有吃過榆錢兒了,小時候媽媽會帶我去摘,還有爸爸,爸爸讓我坐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我伸長手臂去摘。
然後我們把榆錢兒帶回家洗乾淨可以做很多吃的。
用榆錢和麵粉攪拌在一起,放上各種調料然後上鍋蒸熟,就是榆錢飯。
或者榆錢裹上麵粉和雞蛋放進油鍋裡炸,外表酥脆裡麵清香普遍,也很好吃。
但是這畢竟是尋常人家吃的野菜之類的,就不知道能不能入席卿川的法口了。
他很難伺候的。
我踩著粗大的樹乾爬上樹去摘榆錢,榆錢很大很好摘,很快就摘滿了一籃。
席卿川的聲音在我的腦袋頂上響起:“不要太貪心,你如果摔壞了我就沒有女仆了。”
我抬起頭,他正趴在窗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身體歪了歪差點栽下去。
席卿川的聲音吼的地動山搖:“蕭笙,你腳下站穩了,這個時候東張西望做什麼?”
他還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在樓上跟我講話我才抬頭看他分神的。
“你給我滾下去!”
我氣結,恨不得用一籃子的榆錢兒砸死他。
我回廚房忙活,他們廚房裡不僅有洗碗機還有洗菜機,隻需要把榆錢兒往裡麵一倒,然後就可以坐等洗得乾乾淨的榆錢了。
我很久沒做飯了,其實我挺喜歡做飯的,專心致誌地做一件事情,看到食材變成了一道美味的菜,這種變化讓人十分愉悅。
隻是,那個傻白一直在邊上監視我令我很不爽。
榆錢洗好了我拿出來拌麵粉,傻白用它的大眼睛一直掃視著我的榆錢兒,看了好半天:“食材不明,食材不明,女仆,不要做黑暗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