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席卿川肯定要為難我,不過他居然拿走了我手裡的毛巾:“我的睡衣都在臥室裡的櫃子裡麵,我要穿那件冰藍色的睡袍。”
席卿川好像偏愛藍色,他的睡衣大多數都是藍色的。
不管怎樣,他放過我了,我急忙跑出洗手間去給他拿睡袍。
他的櫃子裡掛著的全都是藍色的睡袍,淺藍深藍天藍冰藍,各種藍色都有,我拿了睡衣去伺候大爺穿,還好他已經穿上了短褲,不然我真得洗眼睛。
我幫他把睡衣穿上:“等會我幫你上藥。”
“嗯。”
“我先把碗筷拿下樓。”
“叫傻白。”
對哦,我忘了家裡還有一個沒有靈性的高科技產品。
“按牆上的鈕,它就會進來。”
“它會自己開門嗎?”
“會。”
“那太沒有安全感了。”
“隻要你不給它錯誤的指令,它是智商很高的家庭機器人。”
“那不叫智商,那隻是程式的設定,跟它本身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怎麼你剛來就跟我的機器人關係處的這麼差?”他似笑非笑地低頭看我,我幫他把睡袍的腰帶係好。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我合作的科技城的新產品,家庭管家式機器人,以後要投放市場的,我先適用。”
原來是這樣,我問他:“多少錢?”
“六位數。”
我咋舌:“這麼貴,也隻有土豪才能買得起。”
“本來就不是麵向大眾的。”
“嗬,你的產品都是給有錢人用的,我們小老百姓死了算了。”
“彆忘了。”他低頭看我:“你也不是小老百姓,你的手裡有簫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你是土豪中的土豪。”
他不說我都忘了。
但是他又補充:“但是,你的內心裡住著一個市井小民,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拋掉?也許永遠都不能,這就是你跟簫詩最大的區彆。”
乾嘛好好提到簫詩,我抬頭瞪著他:“我知道,簫詩是正兒八經的名媛,七床被子下麵放一粒豌豆都能感覺出來的正牌公主,我隻是個冒牌貨。”
“妄自菲薄沒什麼意思。”他按了牆壁上的一個圓圓的鈴,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傻白的聲音出現在洗手間的門口:“您呼喚我,我的主宰?”
這是什麼機器人,還自帶諂媚功能的。
“把餐具拿下去。”
“好的, 我的主宰。”
傻白肥胖的身軀配誌林姐姐的聲音真的是特彆變態,每次聽它的聲音我都跳戲。
我給席卿川上藥,他趴在床上像一隻大蛤蟆。
傷口被水衝過發白,有的皮都翻開了,看上去觸目驚心的。
我找出醫生開的藥水混合在一起,還沒來得及塗席錦淵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去外麵走廊接聽:“乾嘛?”
“蕭笙,你怎麼不在房間?”
“嗯。”
“嗯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塗藥的時間到了。”
我什麼時候變成護士了,輪番給這兄弟倆塗藥。
我說:“今天沒法塗了,估計這幾天都不行,你自己想辦法。”
“我怎麼想辦法,後背的藥我自己塗不了。”
“你找管家幫忙,他知道你有病的。”
“但他不知道你幫我用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