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柏宇的對話被席卿川給打斷了,他站在門口敲了敲打開的門:“她需要吃藥了。”
柏宇站起來跟我點點頭:“簫小姐,改天我再來看你。”
“嗯。”我跟他唇語:“保護好自己。”
柏宇眉眼帶著笑,嘴角彎彎的,像新月。
柏宇走了,席卿川也沒送他下樓,一點禮貌都沒有。
他走到我的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聊的很開心?”
“沒理由不開心。”柏宇沒有怪我,還和以前一樣,我心中大石落下怎麼不開心?
他眯著眼睛:“你對你繼母和簫淩淩若是有跟我這半分,也不至於被她們欺負到現在這步田地。”
“哪步田地?”我自己都沒留意,是不是席卿川說一句我就懟回去一句。
我應該很怕他才對,他肯定是個紙老虎,我才不怕他。
他倚在我的床頭櫃邊上給我倒藥,從瓶子裡倒出兩顆在手心裡然後遞給我:“吃藥。”
我很怕他毒死我:“什麼藥?”
“醫生開的,消炎藥。”他把瓶身給我看。
“你確定不是砒霜?”我接過來塞進嘴裡,他似笑非笑地遞給我一杯水:“砒霜一般都是謀殺親夫的必備良藥。”
“你謀殺親婦也可以用。”
“你每到這種時候反應靈敏頭腦靈活。”他冷笑著看著我把藥丸吞下去:“希望你能一直保持到跟彆人相處的時候。”
好像我跟席卿川相處的時候的確是這樣,誰讓他字字句句都在激我,自然激起了我的小宇宙。
“翻過來。”他拿起桌上的藥油。
“不是昨天剛擦過?”
“昨天吃過的飯今天要不要吃?”
可是擦藥油實在是太痛了,推開淤血的時候痛徹心扉。
雖然席卿川的手法不錯,但是想想那種痛苦還是讓我不寒而栗。
“不要。”我很抗拒:“一天不擦不會死。”
他捏住我的肩膀:“自己翻過身,彆讓我強迫你。”
現在就是強迫好不好?我很被動地趴在床上央求席卿川:“你小力一點。”
他在手心裡搓熱藥油,掀開我的衣服將他的手心貼在我的後背上。
“蕭笙。”他的力道不算太重:“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唔?關於什麼方麵的?”
“關於你。”
關於我有什麼好消息壞消息?
我向來有選擇綜合症,一上來就讓我選擇真讓我痛苦。
我想了想:“壞消息?”
“那個律師已經以你的名義向法院提出離婚,原由是因為我是個GAY,強迫你做同妻這個理由。”
我立刻撐起身子扭過頭看著他,這可真是一個壞消息。
“不是我,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我很錯愕很惶恐。
“這麼快就把他賣了?你們的感情也不怎麼樣啊。”他的手依然很有力度地幫我按摩,我太驚愕都感覺不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