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洗手間做什麼?”席卿川總是問我一些我沒辦法回答的問題。
“你以為我在洗手間能做什麼?”我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拉開了洗手間的門站在門口,我衣服脫了一半,半條袖子掛在肩膀上像個白癡。
“你至少要敲個門。”對於席卿川這種行為我已經司空見慣了。
“你是可以洗澡的人麼?”
“我一身臭汗。”
“萬一你再摔一跤。”
“不要杯弓蛇影的,難道你一輩子不喝水?”
“你的比喻不太恰當。”他向我走過來扯住我的衣服。
“你乾嘛?”我剛剛安靜下來的心又在狂跳。
“幫你洗澡。”
“不要,我自己可以。”
“如果你可以的話,就不會把自己摔成這樣。”
我不知道他是否好心還是存心占便宜,但是後者的可能性應該比較小。
就像他說的,如果他想,肉彈們一定會排著隊來給他臨幸。
他忽然伸手關掉燈,洗手間內黑漆漆一片:“這樣可以了?”
“我看不見了。”
“你洗澡要看得見乾什麼?”他靈巧的手指幫我解睡衣的扣子,我沒話找話:“動作很嫻熟。”
“就算沒解過彆人的,也經常解自己的。”
“我天天解自己的也沒你這麼嫻熟。”
他忽然彎腰抱起我,我嚇了一跳尖叫:“你要乾嘛?”
“去泡澡,我放一些活血的中藥在裡麵。”
他把我放進浴缸裡:“你先泡著彆亂動,我去找藥材。”
他還挺細心的,忽然我對席卿川其人有點改觀了。
他看上去凶,但是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好的。
溫熱的水漸漸地越來越多,掩蓋了我的身體。
我忽然覺得席卿川像水,他恰到好處的時候,會讓人潔淨和溫暖。
但是千萬不能洶湧,會被他給淹死。
在黑暗的環境裡,隻有這些高級電器上的顯示屏上的數字發著藍藍的光。
席卿川很快進來,我把整個身體都沒在水裡。
他手裡拿著一個紗布包,我問他裡麵有什麼,他說:“赤芍,川穹,劉寄奴,紅花等等。”
“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些?”
“我就是一部行走的百科全書。”
他自誇的時候從來不臉紅,再說這黑漆漆的環境裡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他把紗布包放進水裡,很快中藥的味道彌漫在浴室裡。
“我感覺我好像變成了藥膳,當歸燉雞之類的。”
“你沒有雞那麼補。”他找了一個小馬紮坐在我的浴缸邊。
“你好像在守著灶台等著雞湯熟。”
“人家守著灶台等會還有一鍋濃香的雞湯喝,我等會能等到什麼?”
“一個出浴的美人兒。”我被泡的舒服,就胡言亂語。
他眼睛閃亮:“那我拭目以待。”
黑暗中,我的膽子大了些,有一個問題一整個下午都想正兒八經地當麵問問他,雖然自己早就給了自己答案, 但是從來沒有從席卿川的嘴裡證實過。
“席卿川。”我低聲喊他的名字。
“嗯。”他哼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