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簫詩。
在這一刻我才察覺我和簫詩的名字第一個字母都是相同的。
所以,不知道這兩個字母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意指我們倆其中一個。
我不想猜,也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說的就是自己。
我哪有那樣的本事,讓席卿川愛戀的把我的名字都刻在過山車上麵。
席卿川轉頭看到我:“醒了?”
我手指尖冰涼,連敷衍的笑容都不想給他。
他握住我的手指:“怎麼這麼涼?不舒服?”
他伸手探我的額頭:“溫度還好啊,哪兒不舒服?”
席卿川漆黑的瞳中滿是關切,他這麼好看啊,這麼令人頭暈目眩啊。
令我漸漸對自己從小就暗戀的倪一舟都失去了興趣。
席卿川中午脫口而出的永遠兩個字,卻險些讓我哭的脫了水。
我很悲哀地發現一件事,我好像在席卿川給我營造的溫柔陷阱中逐漸沉淪。
我很享受他對我事無巨細的體貼溫柔。
試問,哪個女人不會沉淪隻對她一個人,對任何女人都不會多看一眼的萬中無一?
我不想承認,但是我的確是被他迷惑了。
我將手指頭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扭頭剛好對上簫詩的笑容。
她不再是早上看到席卿川對我親密時那蒼白的樣子了,眼神中反倒有一種對我的憐憫。
好像我變成了一個玩物,卻自己還搞不懂自己的功能。
我也許臉色很難看,有種窒息要暈倒的感覺。
我跟柏宇說:“我想去海邊坐坐。”
他立刻過來扶著我:“席先生,我陪簫小姐去那邊坐一下。”
柏宇帶著我往海邊走,席卿川被我丟在身後,我才覺得呼吸稍微順暢了一些。
“你沒事吧,蕭笙,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我握緊柏宇的手腕,仿佛這樣才能給我一點力量。
等他扶我在一個遮陽傘下的躺椅上坐下來的時候,我鬆開緊握柏宇手腕的手,才發現我把他的手腕都掐出了指甲印。
我急忙道歉:“對不起,柏宇,對不起。”
“沒關係,”他在我身邊蹲下來,擔憂地看著我:“哪裡不舒服,我去找醫生。”
“不用。”醫生也不能緩解我目前的不適:“醫生隻能治好一定能治好的病,對於未知的,他隻會用莫淩兩可的話來糊弄你。”
“你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病?”席卿川的聲音在我的頭頂上響起。
我轉過身,他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你哪裡不舒服,臉色白的像個鬼。”
“說的好像你見過了鬼一樣。”
他拍拍柏宇的肩膀:“你先過去。”
柏宇走了,換他蹲在我的麵前。
“看你伶牙俐齒的,不像是有什麼病,怎麼了,下床氣?”他又要摸我的臉,被我給擋走。
“席卿川,拜托在這個島上沒有任何記者和狗仔,你不要再公關了。”
他的手落在半空中,眉心擰的像一顆小球。
他忽然兩隻手都捧著我的臉,然後臉向我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