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話,蕭笙!”席卿川眼中的紅色快要滴了下來,我不曉得我的忽然偷逃會讓他這麼生氣,連夜跑到海上來追我。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做。
“我,我。”我腦子裡瘋狂地轉著,真實的答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我不想打擾他和簫詩,可能是我不想再演戲,再可能是,我不想麵對他們倆。
反正,不管怎樣,這些理由都說不出口。
他的掌心越來越燙,我快要被這種熱度給焦灼死了。
我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吞了一口口水:“倪一舟打電話來,他媽媽從國外回來了。”
“嗯,如何?”他呼吸濃重。
“他媽媽得了阿爾茲海默病,也就是俗稱的老年癡呆。”
“如何?”
“她誰都不記得,隻記得我。”
“如何?”
“我想回來見她一麵。”
“她隻在花城待一天,馬上就走?”
“倒也不是。”
“阿爾茲海默病是什麼急病麼?不需要你這樣風雨兼程夜以繼日地趕回去吧?”
“你在這裡工作,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本來我就是陪你來的。”
“是啊,你陪伴的工作完成了麼?就算走,你不會告訴我麼?”
“你在工作...”我很沒有底氣,被席卿川這樣一吼,更是亂了陣腳。
“我就是忙到在天上飛的沒時間下來,你打個電話跟我說一下有多難?”他咆哮的我耳膜都要被震穿了。
我捂住耳朵:“柏宇不是跟你發了短訊?”
“以後我們結婚生子都讓柏宇來報告好不好?”
又是一道驚雷閃過,點亮了席卿川眼中的憤怒。
好像並不止憤怒,我還看到了驚惶,混亂。
我也跟著混亂起來,我不知道我忽然跑走對席卿川刺激這樣大。
他腦袋上又在冒白氣,應該是身體裡的水蒸氣從體內蒸發出來,可見他此刻有多憤怒。
“席卿川。”我嗓子乾乾的,眼睛也乾乾的:“你先躺下,柏宇他,柏宇..”我回頭在門口張望,正好這時柏宇手裡端著一隻杯子走進來。
我的救星來了,我長舒一口氣。
柏宇走過來將杯子遞給了席卿川:“席先生,先喝一杯感冒衝劑驅驅寒,好好休息一下,等雨下的小了,我再坐快艇回去找簫小姐。”
我這次想起來簫詩還一個人在島上,立刻抓住席卿川的手腕,他正好端著杯子,裡麵的藥差點被我給晃灑掉。
“你把簫詩一個人丟在島上?”
“太陽島上那麼多人都死光了?”他掙開我的手,將杯子裡的藥水一口氣喝掉。
“這大風大雨的她一個人,不是很害怕?”
“彆墅裡還有其他人。”他凶惡地看著我:“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