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才曉得反駁喬薏:“你一次完整的戀愛都沒談過,紙上談兵倒是頭頭是道。”
“姑娘我身經百戰,誰說一場戀愛談個十年八年就是戀愛,我24小時照樣是戀愛。”
我意興闌珊,後來再雕的時候,差點傷了自己的手。
晚上我在公司裡把玉件雕完了才回去,喬薏要陪我,我把她給趕走了。
席卿川今晚居然沒有給我打電話讓我早點回去,如果是平時,電話早就打到我的手機沒電的。
他這個人,的確是難以捉摸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對你熱情,或是冷淡,或者根本就變成了路人。
我回到他的彆墅,席卿川還沒回來,偌大個彆墅裡隻有傻白晃來晃去。
機器人就隻是機器人,它不會知冷知暖地上來問你吃了沒有,也不會看得出來你心情好壞。
我洗完澡席卿川還沒回來,等到我上床捧著本書的時候,他還是沒回來。
其實我應該打電話給他,必竟他感冒也沒完全好,這麼晚在外麵一點音訊都沒有。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喬薏的話起了作用。
連喬薏都看的出來的,我也能看得出來。
我也覺得席卿川不是特彆愛簫詩,不知道他愛誰,他好像隻愛他自己。
我後來困了,迷迷糊糊地睡著。
也不知道是幾點了,終於聽到了席卿川進房間的聲音。
我朦朧間感覺到席卿川把本來靠著睡覺的我給放下來,我本來想跟他講我給他雕的玉件雕好了,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讓他自己拿。
但是我太困了,等我用力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到席卿川去洗手間洗漱的背影。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席卿川已經走了,我在枕頭上發現了一張小紙片,上麵寫著一個地址,還有時間,晚上七點。
哦,大概是他晚上開PARTY的地址,我的禮物還是忘了給他了,還得晚上當這麼多人的麵給他。
我想了想,把禮物放進了包裡,又特彆穿的漂亮點,席卿川那麼龜毛的一個人,如果他的生日我穿得不漂亮丟了他的臉,肯定要找我算賬的。
白天不算忙,我中午跟倪一舟說好的去看他媽媽。
我跟自己發誓,不管今天發生什麼事,我一定要去。
還好,席卿川沒有騷擾我,午餐之後我和喬薏還有倪一舟一起去他家。
去之前我有想象過他媽媽現在的狀態,我不知道多嚴重,喬薏前幾天就去看過她,跟我說有時清醒有時糊塗。
有的時候,人們並不怕衰老,就怕衰老帶給我們的各種後遺症。
比如遺忘,忘掉身邊曾經最在乎的人。
在我的印象中,倪一舟的媽媽年輕時候很漂亮,很時髦,我和喬薏小時候就偷偷穿倪媽媽的衣服扮大人,逗得倪媽媽哈哈大笑,說我們太小還穿不了,等到長大了,漂亮衣服更多。
進門之前,喬薏握了握我的手:“做好心理準備。”她說的我心裡咯噔一下,換鞋進房間以後,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女人背對著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上播放著很多年前的電視劇,我扭頭有點惶恐地小聲問喬薏:“是倪媽媽?”
喬薏點點頭:“是的。”
我計算了一下,今年倪媽媽也不過五十歲不到的樣子,怎麼會弄的一頭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