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受傷,你想多了。”我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因為在樓梯上,所以動作幅度不敢太大,怕像球一樣滾到地上去。
“跟喬薏彆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逞能。”他輕笑,兩根指頭捏住我的下巴。
他的笑容是很愉悅的,我還看到了一種任何女人都飛不出他手掌心的自信感。
我忽然心裡很不舒服。
喬薏說得對,如果我喜歡席卿川,那我和他在一起就輸了。
我不應該對他有感覺的,我已經預料到我的未來。
我不知道席卿川最近如此樂意跟我周旋是因為什麼,但是肯定不是因為喜歡我。
等到某一天他失去了跟我周旋的耐心,那我隻能抱著喬薏嚎啕大哭。
所以,趁現在程度不深,早點把自己從泥潭中拉出來。
我轉身就上樓,幾乎用逃的速度。
我上了樓轉彎看到他還倚著欄杆站著,唇角的笑容淺淺,但是嘴角卻彎彎,像昨夜的新月,如鉤。
過了幾日,我的腳好了些,跟柏宇定下開發布會的時間。
這幾天,我和席卿川雖說講和了,但是我心裡始終有點彆彆扭扭的。
我刻意躲著他,雖然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沒辦法躲得太徹底,我隻能用消極的辦法來應對他。
比如,我天天晚上借口加班很晚回去,席卿川來接我,我就躲進廁所不出來。
晚上他若是難得回來晚,我就裝睡,把被子一直拉到頭頂。
反正,儘量少跟他接觸。
喬薏說我現在的小爛船隻是爛了個小窟窿,補一補還能行,千萬不能讓自己再沉淪下去。
愛上席卿川的下場蠻慘的,看簫詩就知道。
以前我以為席卿川很愛她,現在看看也不然。
如果他真的愛簫詩,不可能總是當著她的麵跟我黏黏糊糊,不讓自己愛的女人受傷,這是基本。
他連基本都做不到,可見他並不愛她。
席卿川隻愛自己,這是我的答案。
新聞發布會如期開始,請了很多很多的記者。
上台之前柏宇問我緊不緊張,緊張是難免的,我努力跟他笑:“前幾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說是這麼說,但是一上台看到那麼多的攝像頭和照相機的鏡頭對著我,心裡還是慌的。
席卿川今天有重要的會議要開沒有出席,柏宇在一旁陪著我,還有喬薏。
我心慌氣短,捧著麵前的茶杯一口氣喝了半杯,還想喝被喬薏給奪了下來:“你彆喝了,萬一說到一半想去廁所怎麼辦?”
有道理,我舔舔嘴唇,開口:“今天召開這個新聞發布會,是就前不久的關於我先生席卿川和柏助理的謠言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