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窗簾外麵透進來亮光,照的房間裡亮堂堂的。
喬薏在我身邊依舊呼呼大睡,大腿翹在我身上。
她本來就個子高,大腿自然又長又重,快要壓死我了。
我拍拍她:“喬薏,你起來,給我條活路可以麼?”
她睡著了是喊不醒的,我隻好放棄。
我覺得自己今天好像退燒了,摸摸額頭,也沒那麼燙了。
我的水也掛完了,護士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幫我把針頭給拔掉,我起床去洗手間上廁所。
經過大門口的時候,透過玻璃窗外麵看了一眼,嚇了我一跳。
那些高層們還沒走,像是被大風刮倒的茄子,亂七八糟地睡了一地,還有的互相依靠著在外麵的長椅上睡著了。
他們一整夜都沒走?
席卿川讓我休息一會,我後來就睡著了。
都怪喬薏一直給我講故事,講的我眼皮子都睜不開,然後就睡著了。
我不發話,他們就不敢走。
當然,他們怕的不是我,是席卿川。
席卿川人呢?我在外間沙發上撿到了他,他也睡著了,腿長的小半截都超出了沙發的長度,看樣子應該睡得很難受的。
我在他的身邊蹲下來,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席卿川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他實在討厭我,真的不必每晚都守在我身邊,回家睡覺去好了。
但是如果他喜歡我,那天也不可能那樣捉弄我。
我真想找一把手術刀把席卿川的腦袋給劃開,看看裡麵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其實我已經很輕手輕腳了,但是席卿川忽然睜開眼睛嚇了我一跳,我想向後退,卻忘了自己是蹲著的,所以就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他立刻伸手拽起我,很嫌棄的模樣:“你對偷看很有興趣啊!”
誰想要偷看他?想多了不是?
“外麵那些高層們都沒走?”
“你看不見?”他從沙發上坐起來摸摸我的腦袋:“唔,退燒了,看來他們是良藥啊!”
“明明是醫生開的藥起效果了。”
他也不跟我爭辯,站起來順便把我拉起來:“去洗漱,等會讓人送早飯來。”
“那些高層怎麼辦?”
“離上班還有一會,讓他們等著。”
“他們都等了一夜了。”
“那又怎樣?”他推我進洗手間,靠在門框上看著我:“你發薪水給他們,他們一家老小都靠你養,等一夜又如何?”
“薪水又不是我發的,是集團啊!”
“你要建立起你的主人公意識,彆總是被彆人追著打。”他丟了一塊毛巾給我:“你完全沒有鬥誌啊,蕭笙。”
我又不打仗,我要有什麼鬥誌?
我洗漱完,換了能見人的衣服,家裡的吳媽過來給我送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