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他看出來沒有,我過去搶,但是他高我一個頭,高舉著的時候我壓根搶不下來。
一時急火攻心,我乾脆亂喊一氣:“是啊,性感睡衣,我特意買來穿著勾-引你的,可以了吧!”
估計席卿川真沒料到我會這麼說,愣住了。
我趁機從他手裡搶走了內衣,然後連同床上的那些統統抱著躲進了洗手間。
我反鎖上門,把席卿川都鎖在外麵。
我打算把睡衣給扔掉,但是扔在哪是個問題。
抽水馬桶肯定不能扔,這些不是衛生紙,會堵住的。
窗外也不能扔,樓下就是花園,很多病人們在花園裡散步乘涼的。
我忽然扔下去一套性感睡衣,萬一落在誰的頭上,估計我得脊梁骨要被戳穿。
字紙簍麼?好端端的睡衣招誰惹誰了,真的要這樣扔掉麼?
我扔個睡衣都把我糾結的性格發揮的淋漓儘致,我還在洗手間裡做思想鬥爭,席卿川已經敲我的門了。
“蕭笙,我覺得你可以現在就穿上,反正天也已經黑了。”
我才不要,我的本意不是勾-引他。
“剛才簫詩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吧?”他在外麵循循善誘:“反正在她對你的印象裡你已經是這種形象了,還在意那麼多做什麼?”
我拉開門,他靠著門框站著,門框的上頂都碰著了他的腦袋:“剛才我是胡說八道的,我才不會穿!”
“喬薏給你的,她讓你勾-引我?”席卿川就是席卿川,明察秋毫。
我不吭聲,他哼笑:“我就知道,這麼激進的作風不是你的風格,你是被人打的抬不起頭的人設,怎麼會這麼上進?”他拿走我懷裡的睡衣:“不敢穿,又舍不得扔,扔馬桶怕堵,扔樓下怕罵?”
他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我怎麼想的他都一清二楚。
有一種衣服被剝光了站在他麵前的感覺。
他晃了晃手裡的睡衣:“你不穿,我送人了,剛才看到有個小護士的size跟你的差不多。”
他說的出做得到,我趕緊去搶:“你管我穿不穿,我的東西彆送彆人。”
“不想讓我送彆人,那就穿給我看。”他重新扔回我懷裡:“彆太自信,你就算穿了能不能勾-引我還兩說,主要是,你有沒有這個勇氣。”
他在用激將法,不過他找錯人了。
我是天下第一慫,我當然不會穿。
吳媽晚上送飯來,我和席卿川兩個人的。
我不燒了,能坐在茶幾桌邊和席卿川麵對麵地一起吃飯。
飯菜很可口,可是我食不知味。
喬薏一個勁地給我發微信,問我打算什麼時候穿。
我沒回她,她直接打視頻電話來,我含著一嘴的腐乳汁空心菜去裡麵接。
喬薏貼著老虎麵膜,嚇死人了。
“蕭笙,怎樣?”
“我在吃飯。”
“吃完飯去洗澡,出來直接穿那套睡衣,保證讓席卿川欲仙欲死。”
“先彆死了。”我很頹喪:“下午簫詩來看我,看到了這套睡衣。”
“噢噢噢噢?”她很興奮的樣子:“居然還有意外驚喜,簡直一石二鳥啊。”
“我真夠二的。”我無精打采:“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丟什麼人,你和席卿川是夫妻,這是閨中情趣,管她屁事,估計簫詩嫉妒的臉都要變形了,真的好想看到簫詩氣的原形畢露是什麼樣子的,讓她每天裝清高。”
“真不知道簫詩哪裡惹你了,好像你跟她才是情敵一樣。”
“你知道簫詩是你的情敵就好。”
我探頭看了外麵一下,席卿川仍然在吃飯,好像沒聽見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