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點點頭:“回見。”
我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喬薏打電話,但是她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我沒想到喬鍵祺會來看我,我還在孜孜不倦地給喬薏打電話,喬鍵祺懷裡抱著一大束花站在我的床前。
“嗨,蕭笙。”
“嗨。”我在床上坐直了:“沒想到你來看我。”
“剛才說了回見。”他抱著花四處張望:“有花瓶麼?”
“唔,那邊。”我要伸手接過他懷裡的花:“我去插吧!”
“彆,這是薔薇,有刺的,彆把你的手給紮破了。”他倒是蠻細心,找到了花瓶去插花。
他身材高大健碩,男子氣十足,但是插起花來卻一點都不違和。
我看著他插花,沒話找話:“現在的季節,不是早就沒有薔薇了麼?”
“這是夏薇,最後一季了,很快就沒有了。”
“哦。”薔薇很漂亮,小小的一朵,單獨一朵看沒什麼,但是一大捧放在一起看就實在是很美了。
“你小時候,穿過一條白色領子,衣服上都是薔薇花的裙子,我覺得那薔薇花真好看,所以就去花店買了送你。”
他說的什麼裙子我已經忘得光光了,但是我想大概是有這麼回事,我媽一直蠻喜歡打扮我,後來媽媽去世了,喬媽也喜歡打扮我。
喬薏從小不愛穿裙子,她就買了給我穿。
我除了道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插好了花放在床頭櫃上:“好看嗎?”
“好看。”我說的是真心話,他看似隨便插插的,但是卻插的非常有藝術感,很好看。
我請他坐,他坐在我的床前凝視我,他的眼神很燙,讓我不自主地想要轉開臉。
“蕭笙,你跟小時候很像,幾乎沒變。”
“哦。”我點頭。
“你知道麼,小時候我們都叫你什麼?”
我搖頭:“不知道。”
“小仙女。”他勾著唇角:“你總是穿白色粉色的裙子,有時候戴著發箍披散著頭發,有時候梳著馬尾,不論我們去做什麼,爬樹,摸魚,丟沙包,你的衣服上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
我愣愣地看著他,思緒飄到遙遠的過去。
我不曉得為什麼小時候的事情他記得這麼清楚,我都不太記得了,特彆是跟他在一起的記憶。
他這樣講起來,還有一點點的記憶的碎片。
我要起來給他倒茶,他按住我:“不用了,我買了咖啡,喬薏的電話打不通,我隻能自己先喝了。”
他舉了舉手裡的咖啡:“想起來你生病不能喝咖啡。”
我便坐在床上看他喝咖啡,雖然我們之前不是太熟,也好多年沒見了,但是他身上有一種氣息,會讓人很快消除陌生感。
他很健談,一直在聊從前的事情,本來我沒什麼印象的,他這麼一說,那些畫麵就逐漸清晰起來。
他說到有一次,帶我和喬薏去桃林偷桃子,他拿了人家的籮筐足足裝了一籮筐,但是人小卻背不動,他跑在最後被人家給捉住,後來叫了她媽媽,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他聊起這種糗事笑的很開心,其實他應該剛剛才去看過喬爸,我覺得他不應該笑的這樣開心。
我想了想,問他:“你見到了喬爸?”
他點點頭:“見到了,你是覺得我父親生了重病我現在不該眉飛色舞?”他聳聳肩:“我們已經多年沒見了,一點聯係都沒有,如果此刻我嚎啕大哭,那才叫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