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席錦淵想得出來,會把飛機餐省出來帶給彆人吃。
他令我想起了爸爸第一次帶我坐飛機,那時候媽媽已經去世了,我也第1次吃飛機餐,特意留下了一個小圓麵包和一包妙脆角帶去媽媽的墓前給她吃。
其實飛機餐不太好吃,但是我全部都吃完了。
席錦淵坐在我的邊上眼睛亮晶晶的,一直在看著我。
我覺得席錦淵很真,現在這個年頭像他這樣真的男人,哦不,他應該說是男孩子,越來越少了。
“簫笙,你彆趕我走。”他可憐巴巴的:“說起來也是我約你一起去國外念書的,不管怎樣,你現在受傷跟我也有關係,我就這麼把你丟在醫院裡麵一走了之,我良心過不去。”
“你還有良心呀…”我戳他的心窩。
“我怎麼沒有良心。”他抓著我的手往他的胸口探:“你去拿一把水果刀劃開來看看,我的良心大大的好。”
我笑著,這時候門忽然推開了,席卿川提著保溫桶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我和席錦淵打打鬨鬨的這一幕,全都給他看見了。
他也是走了幾步才看到席錦淵,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席錦淵嚇的呼的一聲就躲到我的身後去了。
“席錦淵,你怎麼在這裡?彆告訴我你從轉機的機場直接飛回來了!嗯?”
席卿川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語氣嚴厲。
席錦淵躲在我的身後,不敢露頭,但是還是聲音很大地嚷嚷:“你們騙我,說簫笙隻是扭了一下,她哪裡扭了一下?她傷的很嚴重!“
“那又怎樣?你是醫生嗎?你是護士嗎?你回來有什麼用?還不是在一旁看著?”
席卿川過來抓他,席錦淵躲在我的身後,我怕席卿川會對席錦淵怎樣就伸開雙臂護著他。
“不該飛也飛回來了,你就彆說他了吧!”
可能是我受了傷,席卿川還收斂一點。
他擰著眉頭對席錦淵喊:“要臉的話趕緊從簫笙的身後給我滾出來!“
“我才不要,三哥,你們就是法西斯那麼獨斷,你不要抓我去讀書,我等簫笙好了我再走!”
席卿川伸長胳膊一把就將他從我的身後給抓出來了,席錦淵1米87的大個子現在席卿川的麵前也隻能低著頭,剛才的氣焰全都不見了。
“我馬上找人訂機票,你給我滾去念書!”
“我不要,我要陪在簫笙身邊!”
“席錦淵,我不是跟你商量!”
“我也不是跟你商量!”席錦淵大概從來沒有這種態度對待席卿川,他大吼大叫:“我要留在習簫笙的身邊,你對簫笙不好,你天天讓她受傷,你還故意製造車禍!”
我快要被席錦淵給嚇死了,什麼話他都敢往外說。
席卿川忽然不說話了,但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咖啡色的襯衫襯著他的臉特彆的白,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席錦淵,我們夫妻的事跟你沒關係,你馬上給我滾回去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