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到了,進了席家,我正要下車席卿川卻來把我抱了下來。
我提醒他:“我的腿沒事,可以自己走路。”
他不吭聲,抱著我大步流星地往裡麵走。
席家的大廳燈火通明,想必大家都在,我這樣被席卿川抱進去,萬一奶奶看到了還以為我又發生了什麼事,當然,事實上我的確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最近頻頻出事,出到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個大麻煩鬼。
還好,奶奶不在,但是席媽媽在,她看見我被席卿川抱著進來的,從沙發上都站了起來。
“簫笙這是又怎麼了?”
又是兩個字讓我羞愧難當,我拽拽席卿川的衣角:“你讓我先下來。”
席卿川沒有放我下來,反而在席媽媽的麵前停下來。
“晚上我們參加簫笙繼母的生日宴會,出了點事。”
“出了什麼事?”
“簫家母女安排了一場陰謀。”
“什麼樣的陰謀?”
“他們要強暴簫笙。”
我沒想到席卿川會全部告訴了席媽媽,我很是窘迫。
席媽媽驚了一下,隨即麵色凝重:“簫笙沒有怎樣吧?”
“沒有。”我立刻說。
席媽媽點點頭:“那就好,你先帶她上樓休息。”
席卿川抱著我上了樓,在他耳邊小聲耳語:“乾嘛要跟你媽媽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見不得人的人又不是你。”
席媽媽和簫詩之間的關係一直蠻好的,聽說席媽媽很喜歡簫詩,對這個以前的準兒媳婦她一向很滿意,總之比跟我的關係要好得多。
所以我覺得席媽媽不一定相信簫詩會做那樣的事情,而且到現在為止,我自己也不太信。
席卿川抱我回房間,他讓花姐幫我洗澡,其實我一個人可以。
不過看他的眼神,有點他自己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的感覺,我也沒有堅持。
晚上臨睡前,他居然十分禮貌地問我他可不可以睡在我的身邊。
除了這段時間我躲在喬薏家,後來的這段日子我們都是同床共枕,他這麼彬彬有禮我覺得很奇怪。
他接著說:“如果你不想和男人睡在一起的話,我就睡在外麵的沙發。”
我哭笑不得,我還沒到那種受到了嚴重心理創傷的地步。
“那胖子還沒對我怎樣你就進來了。”席卿川深深地看著我,忽然摸了摸我的頭發:“那好吧!”
他唐在我身邊的感覺熟悉又陌生,好像我們800年沒有見了。
整個晚上席卿川像是一座雕塑,睡在我的身邊幾乎都沒有怎麼翻身,所以他存在感非常之低。
但是我睡了一個好覺,昨晚大概是我這段時間以來睡眠質量最好的一個晚上了。
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麼對奶奶給知道了我,早上起來,奶奶已經在我的床前了,嚇了我一跳。
她就站在我的床前那麼凝視著我,我很怕她又用他的拐棍揍席卿川一頓。
但是就是並沒有,她隻是看著我穿衣起床刷牙洗臉,她的眼神讓我頗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