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為我受傷的頻率如此之快而感到汗顏,算起來這個月我也已經進醫院有4次了。
上次我的腿剛剛出院的當天晚上,就是昨天,我差點被那胖子猥褻進了醫院。
隔天還不過12個小時,我又因為被簫淩淩給燙著了又進來了。
醫生給我抹了藥膏,涼涼的,本來也沒燙破皮,很快就不痛了。
這邊藥剛擦好,那邊席卿川就來了。
一定是奶奶告訴他的,我看到他頗有點丟臉。
我在他的眼裡肯定就是個成天把自己弄的破破爛爛的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人。
我等著他臭罵我,因為他看上去非常不友好,站在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凝視我。
不過,他凝視了我半天,最終還是沒有罵我。
“你能走嗎?”他問我。
“畢竟沒有燙到腳。”我說。
他哼了一聲:“我為你的身體是屬於你的感到難過,這裡好了那裡又受傷了。”
我也難過,但是我也沒辦法。
我跟著他走出去,奶奶一直在臭罵他:“人家蕭笙好端端地跟你結婚才幾天,看被弄成什麼樣?”
“奶奶,這個鍋也是我背?”席卿川忽然停下來,估計是看我一瘸一拐的,然後就彎腰將我抱了起來。
他抱我起來奶奶還是繼續罵他:“如果你對她稍微上點心,華芸那一家子敢這麼對她?還不是你帶著頭欺負她,她們就有樣學樣!”
奶奶一生氣就用龍頭拐杖打他,嘭嘭嘭的聲音。
他聲音倒是淡淡的:“奶奶,我正抱著蕭笙,你要是打著了我的麻筋,我不小心把蕭笙摔了你可彆怪我。”
奶奶揚起的手又放了下來:“好啊你,會威脅我了,席卿川,等你把蕭笙放下來我再打斷你的腿。”
“奶奶,你的拐棍都打到華芸的身上了。”席卿川抱著我走出了醫院,外麵下雨,他彎下腰用他的腦袋給我擋雨。
所以,他的臉離我的臉特彆近,近在咫尺,鼻尖碰著鼻尖的那種近。
今天雖然下雨,但是有點小悶熱,我看到他的鼻尖上滲出了汗珠,一粒一粒的,像是很小很小的碎鑽。
他離我太近了,他的氣息我都能感受得到。
我閉起眼睛,有點暈。
這個醫院的門口,這一個月我被席卿川抱來抱去抱進抱出,不知道幾次了。
我被塞進車裡,奶奶貼著我坐:“小笙笙,你趴在我腿上,這樣疼痛會減輕一點。”
“沒事的,我已經不痛了。”我說。
席卿川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裡看我們。
奶奶用拐棍戳他的肩膀:“你看什麼看,小笙笙是護著我,不然的話你奶奶我就要被澆的滿臉花了,如果是你,你的反應也不見得有這麼快。”
席卿川的目光從後視鏡裡挪開了。
我開著窗戶,那碎碎的雨絲拍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