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分析是誰,先跑了再說。
忽然那個人就追上來了,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嚇得尖叫,叫得像見了鬼。
那個聲音很不耐煩:“你居然聽不出來我的聲音。”
這次我聽出來了,主要是電梯裡麵的燈光明亮,我也認出來了,是席卿川。
他怎麼在這裡?他不是早就走了嗎?
我驚魂未定,被他嚇得腿軟,縮在電梯轎廂的拐角。
席卿川立在我的麵前,皺著眉頭看著我:“怕什麼?以為這個世界有鬼?有的時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我謝謝他在這個時候還對我如此諄諄教誨,我快要被他嚇斷了氣好不好?
我說:“我怎麼知道公司裡還有人?”
他一隻手撐著轎廂,另一隻手扯了扯領帶。
“你怎麼在這裡?你是剛才才來的,還是一直都沒走?”
“你猜。”席卿川這個人真的是特彆喜歡玩解謎遊戲,動不動就讓我猜,我能猜出來什麼?
我連自己在想什麼都猜不出來。
我躲了一整個下午,早已饑腸轆轆現在已經7點多了,估計席家的晚餐早就結束了。
“你吃晚飯了嗎?”我問席卿川。
“沒有。”
“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吧。”不管形勢多嚴峻,飯總是要吃的。
席卿川欣然同意,而且很和藹可親的問我想吃點什麼。
我說他有人格分裂吧,下午還扔下我一個人,現在又問我想吃什麼。
我想了想說:“擼串兒。”
席卿川居然也同意了,事實上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口味已經變化了很多,還能夠接受去大排檔吃烤肉呢。
味道最好的串店一定是人滿為患的,七點多鐘去都差點沒有位子,剛好有一桌人家剛剛走,我們就坐過去了。
不知道是太巧了還是太不巧了,我們旁邊的一桌就是我們公司的幾個前台的小姐姐,不過她沒看到我們,正在聊天,聲音很大。
大到連擠的這麼滿滿當當的吵吵鬨鬨的大廳裡我都聽得那麼清楚。
她們在說八卦,而且八卦的中心人物就是我。
“我見過最無能最懦弱最慫包的人大概就是我們集團的前總裁了吧。”
“簡直了,你看到沒有?今天她被經理們都堵在辦公室裡麵不敢出來。”
“其實我覺得她也沒做錯什麼呀,說起來她還是受害者,被繼母和兩個繼姐那麼陷害,她也蠻慘的。”
“你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已經不管公司裡的事情了,還被她們這麼陷害?”
“為什麼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呀,這個世界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可憐無能的人手中有有比彆人更大的權力才令人嫉妒。誰要她的老公是席卿川,那簫詩當然要奪回原本就應該屬於她的東西了。”
我灰溜溜的在旁邊那桌坐下來,她們還是沒有發現我,我都有點不想在這裡吃了。
彆人聽到人家說壞話,一定會拍案而起,可是我隻想躲得遠遠的,避免那麼尷尬。
席卿川在我的對麵坐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她們說對了一句話,你知道是哪一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