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看到簫詩哭,我倒是經常哭,喬薏說我淚腺發達,估計經常哭的人很難讓人產生憐愛,因為看多了就麻木了。
簫詩哭起來令人心碎,反正我若是男人看到她的眼淚,我肯定會憐惜。
我偷看席卿川的表情,他這個人冷血的很,表麵上我居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對於前女友,也不必這麼絕情吧!
我翻遍全身遞給她紙巾,她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現在還不確定就一定是惡性的,可能隻是良性的。”我隻能這麼安慰她。
我安慰人向來詞窮,簫詩用紙巾擦了眼淚,未施粉黛的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憐。
比我還要可憐。
簫詩去會議室談繼母的治療方案,簫淩淩跟在後麵向我走過來,忽然席卿川把我往他懷裡摟了摟,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跟我說:“簫淩淩要用肩膀撞你。”
“哦。”對於簫淩淩的這種行為,我已經司空見慣了。
簫淩淩撲了個空差點摔倒,她惱怒地瞪我一眼走掉了。
“看來你是被她欺負太久了,這麼淡定。”
“算了,從小到大都這樣。”我剛說完,就對上席卿川很不讚同的表情。
“那,狗咬我我總不能去咬狗吧!”
“所以你就任她咬?話不是這樣說的,你可以不用親自咬,你讓另一條狗去咬她。”
這倒是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辦法,不過我現在沒興趣。
繼母病重,簫詩亂了手腳,我現在再跟簫淩淩鬥得你死我活的不合適。
簫詩忽然停下來回頭跟我說:“蕭笙,你可以進來嗎?”
我受寵若驚,本來我也打算進去的,但又怕她們會介意。
既然這樣我就跟著進去了,席卿川也跟著進來。
會議室裡集結了腦外科最權威的專家,他們詳細地跟簫詩分析了繼母的病情,提出最好的方案就是做開顱手術把病灶拿出來化驗,如果不是惡性的那就沒關係。
簫詩一直低著頭坐在椅子裡,兩隻枯瘦的手交握,專家靜靜地等著她的回音。
“那,開顱手術有危險嗎?”
“隻要是手術都會有風險,不過簫太太的病灶長的地方不算蹊蹺,所以手術難度不大。”
“開顱了難度還不大?”簫淩淩插嘴:“我看開什麼顱?”她去跟簫詩說:“我媽身體好得很,壓根就沒事,她打起麻將來都是一殺三,厲害的很,沒事的。”
簫詩瞪她一眼:“你沒聽醫生說嗎,病灶目前已經大到必須做手術的地步了,不然越長越大就會影響視神經。”
“不要聽醫生危言聳聽啦。”簫淩淩悻悻的:“你社會經驗低,這麼容易被忽悠,我看就是蕭笙故意的,想讓咱媽在手術台上都下不來。”
簫淩淩那個烏鴉嘴真是,連我都想抽她。
簫詩當時就拍了桌子:“簫淩淩,你如果給不出更好的方案,你就出去!滾!”
“簫詩,你有沒有搞錯,我們倆是親姐妹,你跟蕭笙半毛錢關係?她還搶了你的男人。”
“簫淩淩,出去!”簫詩指著門口。
隻要簫淩淩在,不管是什麼樣的場合都能搞的不可收拾。
簫淩淩呼的一下站起來,把她屁股底下坐的椅子都弄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