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詩。”我有點不好意思。
人家媽媽都病了,我和她前男友還在她麵前耍花腔。
“蕭笙,你能幫我找醫生來嗎,那個呼叫按鈕壞掉了,我不能把媽媽一個人丟在房間裡。”
“哦。”我立刻轉身:“我去叫醫生。”
我推了把席卿川:“你去陪一陪簫詩,安慰一下她。”
“蕭笙,你把我當牛郎。”
他講的好難聽,而且還有點撒嬌的意思。
席卿川撒嬌,這個命題本來就不成立。
我飛快地跑去叫醫生,我不知道繼母怎樣了,估計簫詩跟她說了一下她的病情,繼母肯定不能接受。
我去叫了醫生,簫詩坐在繼母的床前低聲飲泣,她的哭聲很低,隱隱地會傳出來。
讓人覺得她很傷心但又不至於打擾彆人。
繼母臉色比剛才差了很多,眼睛瞪得圓圓的:“哪個說我有病?我有什麼病?”
醫生拿報告給她看:“簫太太,您的情緒彆那麼激動,現在隻是暫時診斷出您的左腦處有個腫瘤,但不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隻要做個手術就可以。”
“你說的輕巧,你沒事開瓢試試看!”繼母很抗拒,她抗拒的方式就是拒絕相信事實。
“媽,我說的你不信,醫生說的你還不信?”
“簫詩,你是不是拘留所待的腦子壞掉了?”
簫詩聲音哽咽,抬起頭求助地看著我。
繼母恨死我了,但是現在簫詩需要我的幫助,我正要走過去,席卿川卻拉住了我。
“乾嘛?”我回頭看他。
“走了。”他圈著我的肩膀:“回家了。”
他硬是在簫詩淚汪汪的注視中把我給拉走了。
“乾嘛?”走出繼母的病房門,我掙開他:“你沒看見簫詩需要我的幫助?”
“你能幫她什麼?你幫她告訴你繼母,她得了腦瘤?她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信,還會信你?她隻會甩你兩個大耳光。”
雖然席卿川講的這個情況極有可能發生,但我看著他,極力辯解:“我會保護自己,但是簫詩需要幫助。”
“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麼?”
“我不想知道。”他一定又會跟我講大道理。
“最可怕的就是。”他也不管我聽不聽,強行灌輸:“善良到沒有是非觀念,失去了自我。”
我不想聽,他對簫詩未免太殘忍,稍微慈悲一點不行麼?
“席卿川,我和簫詩畢竟是同一個屋簷下長大的,她的父親把我視為己出,我就算是報恩也要幫她。”
他忽然彎腰,乾脆將我抱起來,我趕緊摟住他的脖子:“你乾嘛?放我下來。”
“你乖乖的,回家吃飯。”
他真冷血,前女友如此境況,他還能吃得下飯。
我被席卿川強行帶回了席家,開飯之前我不放心,打電話給簫詩。
電話中她的鼻音濃重,我問她繼母現在情況怎樣,接受事實了麼?
簫詩說繼母堅持要轉院檢查,說不相信這裡的醫生。
我覺得也行,既然不相信而且又是這麼大的病,倒是可以換一個醫院。
“蕭笙。”簫詩聲音很啞:“我好幾天沒去簫氏了,我必須要去一下簫氏處理事務,你明天能陪我媽媽轉院檢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