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阮玲說的也沒錯,可是仔細掰扯這個事情,我還是做的讓我有些良心不安。
我正在簫詩的病房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她,正在猶豫的時候席卿川來了。
我沒打電話給他,我極度懷疑他在蕭氏肯定有眼線,為什麼我的一舉一動他都那麼清楚?
席卿川看到我,我還沒跟他說一句話,他就摸摸我的臉對阮玲說:“你先陪她到樓下的停車場。”
看樣子他是要進去跟簫詩說話。
“就是你出的餿主意,我把簫詩氣了都暈過去了。”
“她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席卿川說。
“他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在說簫詩是裝的?
“你真是前任的最差模板。”我想起了簫詩對我說的那句話,看到了她就看到了我的未來,席卿川現在怎麼對他以後就會怎麼對我。
他會嗎?我不知道。
阮玲陪我一起到樓下停車場,喬薏給我打電話:“喂,簫笙,明天早上我陪你沐浴更衣做spa。”
“乾嘛?”
“你忘掉了?明天你生日啊!”
這個時候我真的不想過生日,繼母生病,簫詩住院,如果我再去辦生日會的話豈不是顯得沒心沒肺?
可是喬薏在那邊興致勃勃,自從爸爸去世之後我也沒好好過過生日。
對她來說大戰拳腳的時候終於到了,喬薏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如果我跟她說簫詩今天被我氣得暈倒,我不想辦生日會了,她一定會用她畢生絕學的罵人話來罵死我。
所以我就很識時務沒有說什麼,在車裡靜靜地等席卿川過來。
也就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席卿川就來了,我問他跟簫詩說了什麼,他居然掏出手機打開錄音,然後裡麵就傳出他和簫詩所說的話。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乾嘛要把你和簫詩的對話給錄音?”
“一般來說,如果女人要問老公和前女友說了什麼,男人一般都會說沒說什麼,那麼女人要麼就無休止地盤問,要麼就在肚子裡麵生悶氣。我猜你會是第二種,所以我就提前錄音。”
這還真是席卿川的風格,我不知道是否該為他的行為而鼓掌。
我聽到錄音裡的席卿川在對簫詩說話:“這次的主意是我出的,我讓簫笙拿回她的總裁職位。”
“我就知道是你,”簫詩虛弱的聲音:“當初你讓蕭生把職位給我也是你的意願,我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為了磨練簫笙。”
簫詩頓了一會兒才說:“磨練她,什麼意思?”
“其實簫笙是一個挺有能力的人,隻不過她的自信心不夠,還有她身邊有喬薏和我一直在幫她,我想讓她自立起來,讓她掉入穀底然後再慢慢成長。”